“唔……水……水……”

我喉咙发干，不自觉发出呓语。

“憬儿……喝水……”

有一双手把我扶了起来，是谁？

冰凉的水流进口腔，顺着喉管带来滋润，我像棵干渴已久的小树苗一样拼命吸收着突如其来的甘霖。

由于喝的太急，水一不小心呛进了气管，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试图掀开眼帘，之间一旁的丌延玉目露悲伤，面有愧色。

“怀祾。”

我微微张开口，轻轻唤了他一声。

闻言，他的手一颤，看向我的目光犹如那黑暗中微弱的烛火，摇摇晃晃，像是下一秒就要熄灭。

“憬儿……对不起。”

他移开视线，低垂着头，好似一朵快要凋谢枯萎的玫瑰花。

“怀祾，”我捧起他的脸面对着我，嫣红的唇被他死死咬住，变得煞白如纸片。他的泪眼如波，泪珠儿恰如雨后露珠般晶莹透亮。

“不怪你，谢谢你来了。”

闪烁许久的泪晶终于滚动着滑落脸颊。

“憬儿……我好怕……怕我来迟……怕你受伤……怕这世间……再无你……”

他把头埋入我的脖颈，抱着我伤心哽咽起来，脖子湿漉漉的，带着温热。

我心有戚戚，不禁潸然泪下。

怀祾啊怀祾，如若这世间没有我，你该如何，如果到了那时，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憬儿……”

他似是感受到了我的哀伤，赫然抬起头，惶惶不安的样子像极了预感到要被抛弃的小兽，只拿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下一刻我就要从这人世间蒸发消失殆尽。

“怀祾。”

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谈及他，句句都是温柔，方寸灵台间早已怦怦然。

悸动的频率，也远远超过世间万物所能拥有和计算的赫兹。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嘴唇印上了另一边柔软。

“怀祾”，我伸出手指卷着他垂下来的墨色长发玩耍。

他的头发是怎么保养的，怎么这么顺滑和流畅呀！哼，他肯定没用海什么飘。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