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来时匆忙倒是忘了,鬼王别怪。”杜宇回以宿离一个欠欠的笑容,两人颇有势均力敌之感。
“哟,这不是光神夜莹吗?当初听闻你莫名失踪,本王还惋惜了好久,不想竟是被鬼王金屋藏娇了。”
杜宇看着孟婆一副惊喜的样子,宛若浪荡子弟。
‘好丢脸啊!我一个英明神勇的乌鸦精。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王?’
许是杜宇戏谑的眼神太过直接,弄得孟婆也有些红了脸,白皙如凝脂的脸上浮现两抹红晕,真是娇艳欲滴,而此番美景,我们的鬼王大人还是只愿一人欣赏的。
宿离上前一步挡住杜宇的视线,射出一模警告的眼神。
“鬼王这还护起短了,好好好,本王不看你的佳人了。”杜宇后退一步,弯了个圈,向彼岸花田拐去了。
素日爱花的他早就对忘川中的彼岸花起了心思,只听传言说彼岸花生在地狱,是无叶之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般奇特让他格外好奇。
玄机只觉难堪,神色不善的望向夜莹。
宿离直面而上,将孟婆挡在身后,玄机只能看到孟婆的衣角。
彼岸仿佛局外之人,平静的看着一切事物的变化和暗地里的波涛汹涌,默不作声。
见局势平静明了,才开口道:“诸位即来了,那边是客,入灭灵殿吧。”
灭灵殿殿门大开,众人明晰的看见殿内闪动着几抹幽蓝色的火焰。
妖宫向来明朗,鸦鸦哪里遇到过这种情景,当下吓的往杜宇身边凑。
“王,我能不能不进去?”鸦鸦拽住杜宇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道。
难得见天不怕地不怕的鸦鸦这般害怕,杜宇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回道:“可以啊,只是听说,这忘川府埋了不少十恶不赦之人的尸骨。
说不定恶灵还没散呢,他们最爱吃精血。”
杜宇转头在鸦鸦的脖子吹了口气,接着道:“尤其是小妖的精血。”
鸦鸦听杜宇说的越来越恐怖,缩了缩脖子,只觉全身寒毛竖了起来。
胆怯的环顾四周,来时没注意,现在却是注意到面临点后有一方耸立的高楼。
鸦鸦颤抖着问杜宇:“殿后方那座高楼是什么?”
杜宇停下脚步,露出诡异的笑容,阴森森的道:“那不是写着吗?地狱啊~啊。”
杜宇的尾音说的绵长而又轻。
“啊~啊!”鸦鸦被吓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哈哈!”杜宇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孟婆略施仙术,刹那,轻柔的月光倾泻而下,忘川府明亮起来。
鸦鸦闭着眼,边跑边叫,真身都显了一半,本白嫩的手变成一双翅膀,偏她还不自知。
杜宇在一旁拍手大笑,更添几抹喜感,便是彼岸也不由勾起了唇畔。
孟婆抿嘴轻笑道:“姑娘没事了。”
鸦鸦大叫着没听到,倒是杜宇用折扇轻敲鸦鸦的脑门道:“别再吵了,本王的耳朵都快被你吵聋了。”
望川府明亮起来,让鸦鸦的恐惧褪去,双手也变回来了,杜宇的笑意未退,鸦鸦稍作思索,便知被耍了。
本着此仇不报非女子的念想,鸦鸦做了件惊世骇俗的事,跑到杜宇耳边长鸣一声。
杜宇的耳畔顿时耳鸣阵阵,经久不绝。
鸦鸦干完坏事,直接躲到孟婆身边,敏感的她知道这最安全。
躲好之后还不怕死得道:“王,鸦鸦这是吓坏了的无心之失,相信你一定不会怪罪的哦。”
不愧待在杜宇身边多年,这欠揍的样没学个十成十成,也有十之八九,明显深得杜宇真传。
杜宇头还晕着,耳边的幻鸣不绝,指着鸦鸦咬牙切齿的道:“你好样的。”
“都是跟王学的,也多亏王没藏私,倾囊相授,这才有鸦鸦的今天,鸦鸦万分感谢王呢。”
鸦鸦得意的吐吐舌头,明显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却让人讨厌不起来,怎么看怎么可爱。
彼岸笑语:“是个有趣的。想来也知错了,妖王也便别与她计较了。”
鸦鸦扑倒杜宇身上,略带哭腔的嗡声从杜宇怀中传出:“是呀,王,鸦鸦知错了,刚刚吓死鸦鸦了。”
说着又对杜宇的胸前蹭了蹭。
“鸦鸦你给本王起来,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将鼻涕眼泪都蹭在了本王的身上,快起来。”捕鱼使劲的推压压,一边推一边不住嫌弃的说:“起开。”
“哼,起开便起开,王最坏了。”鸦鸦松开杜宇的腰,走向他的身后站着,嘴里还小声的嘟囔着:“反正都擦完了。”
在场众人那个不是灵力高超,法术高强,自然都听到了。
‘这姑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是个趣人,真不知杜宇是如何养的。’
鸦鸦这个小插曲过去,事情渐渐进入了主题。
“到不知今日吹了什么风,各位竟都来了。”彼岸斜靠在首位装傻。
“灵君近日自己做了什么?是忘了吗?”天阙才不管彼岸装不装傻,今日来就是讨要说法,太极打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他还忙着回去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