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宿离小心的问询。
孟婆抬眸看了眼宿离,笑了下:“我没怎么,我又能怎么。”
“你…”
不待宿离说完话,孟婆便转身离去,宿离傻了眼,呆了下赶紧追上去。
“你有什么和我直说嘛……”
两人渐渐走远,此时一旁走出了一个带着面具和斗篷的黑衣人,和当日劫走元缨的黑袍人格外相似。
黑袍人微微叹息:“唉。”
随后头也不回的跳入忘川。
忘川府的墨玉正为躲过一劫而庆幸,也不忘尽心照顾着花圃,随着彼岸的闭关,彼岸花也有些恹恹的。
墨玉不由又想到弄玉,不禁喃喃自语:“如此,一切都值得了。”
“元缨将军。”黑袍人从墨玉身后走出。
墨玉转头看清来人,不由皱眉:“你……。”
黑袍人不再发一言,心中也在暗暗窃喜,希望墨玉说出什么。
墨玉未说出什么便察觉到不对,神色微敛,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经通传便擅入忘川府?莫不是不将灵君放在眼里不成?”
“元缨将军,此次我前来是魔尊有所指示。”黑袍人见墨玉不再说什么,只能再度主动开口。
墨玉此时心中警铃大响,他已休书给魔尊摒弃前尘,按他对魔尊的了解断然是不会再来寻他。
墨玉迫切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故作不屑的道:“魔尊?将军?真是可笑。
吾乃忘川府,彼岸灵君座下的看圃人,专为花圃而生,身兼重任,岂是什么魔尊、将军可比的。”
说着还厉声斥责道:“汝如今不但未经允许便擅闯入府,扰府上安宁,灵君清修,还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惹人烦心,莫不是对忘川府、灵君有所企图,包藏祸心。”
黑袍人在面具下皱眉,接着道:“元缨将军别闹了,魔尊真的出事了。”
墨玉此时也找到状态,手中拿出浇花的鲜血,冲着黑袍人泼过去:“都说了我不知什么元缨,什么将军。
这桶血只是我给你的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如若再满口胡言,便不只是一桶血,地狱便在那,你想进去试一试滋味吗?”
墨玉想着小团子当初的样子,将团子的狐假虎威的狗腿样学了个十成十。
这也倒是真迷惑了黑袍人,黑袍人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元缨。
不过怀疑只是一瞬,思索一下后,黑袍人笑道:“元缨将军谨慎些也是对的,只是如今血瞳真的未曾欺骗你。
魔尊被人偷袭,受了重伤,魔界大乱,血瞳惭愧,威严甚低无法凝聚众魔之力,只能来求将军去重振旗鼓做阵。”
见黑袍人说出自己是血瞳,墨玉又开始有所犹豫,沉默片刻开口道:“魔界如今怎样?怎会大乱?四……”
墨玉看着眼前的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让他又警觉起来,随后笑着道:“死了多少人?有没有鲜血?这地狱中的犯人血都被放的差不多了,若是魔界有鲜血,也算是为灵君的花圃做了贡献。”
黑袍人神色微变,随后突然生气的发火:“元缨将军你怎可这样说话,魔界众人都曾都是你并肩作战的伙伴,陪着你上过战场厮杀,拼过命,流过血。
他们都是有今生没来世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去了便是真的没了,你却对他们满不在乎,还拿之开玩笑,是否太过无情。
你又怎么对的起他们满心的期待,满心的爱戴。”
墨玉这下是真的被说动了,神色动容:“我…,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不若你求求灵君,她……”
“我与灵君并无交情,她怎么会相助,且她本就不管六界之争端,她若帮我们,便是要与六界为敌,她又怎么肯的。
不若将军开口一求,将军能再得灵君收留,显然是与灵君关系匪浅,将军开口,定然事半功倍。”黑袍人转过身,不想墨玉再看出什么破绽,不过这也让他错过了墨玉的神情。
墨玉此时眼中闪过凌厉,已然确定眼前人身份为假,笑着道:“好呀,那我便帮你一把。”
“真的?”黑袍人兴奋的转身。
墨玉此时已到黑袍人面前,他两眼眸相对,墨玉微微一笑,一把匕首刺入黑袍人腹中,此时黑袍人还没反应过来,呆滞在原地,墨玉则乘机将匕首转了一圈。
钻心的疼痛袭来,黑袍人痛呼出声,此时一道强大的灵力发出,将墨玉震出老远,吐出血来。
墨玉擦了擦嘴角的血,邪魅一笑道:“我这么点血,换这么些血,值了。真是不枉费我与你周旋那么久。”
黑袍人捂着腹部,血不断的滴出来落到地上,墨玉则施法将血飘至空中,再向着花圃飞去。
“你……”
墨玉冷笑,眼中满是得意:“我。”
随着黑袍人的血注入花圃,恹恹的彼岸花竟神奇的恢复生机。
墨玉看着微微诧异,但是也没有多想什么,一个猛冲就要杀了黑袍人。
黑袍人察觉到危险,步步往后退。
千钧一发之际,又一道强大的灵力飞出,将墨玉打退,又吐了一口血。
黑袍人被灵力接住,玄机翩然而至,居高临下的望着墨玉:“你这不知是妖是魔的小怪,出手倒是狠辣。”
又是这般的高度,又是这般的态度,又是这般的情景,想到自己与弄玉分离的悲剧,皆是由眼前之人所起,墨玉不由用憎恨的眼神望着玄机。
墨玉就这样狠狠的望着,不言不语。
玄机被墨玉看的不舒服,随手便要打出灵力杀了墨玉。
这时无道出现挡下了攻击:“你们神界不是一直自诩正义,怎的如今事情未明,便要痛下杀手,竟是将自己曾经所谓,都抛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