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微微叹息,张嘴道:“神尊,此次……”
“不必多言,现在之情形本尊早有预料,亦是想好了对应策略,虽有些凶险,但若是成功,那便再无后顾之忧了。”玄机眸中闪过杀意,信誓旦旦。
“神尊莫要冲动行事,当初我们集合五人之力都未成功,如今无道与杜宇又另有心思,若贸然行事,定将更加凶险啊。”天阙满目担忧,又想起曾经的苦战。
“呵。”玄机冷笑:“无道与杜宇如今想要的不过是大势之趋不变,那人的生死他们并不是太在乎。
刚刚杜宇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即便是没有彼岸,六界也终会有此一乱。’而除掉彼岸对于他们亦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天阙无奈摇头:“可这对于他们亦是没什么好处不是,甚至风险极大,他们处于这么关键的时期,又怎么能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呢?”
“怎么没好处,六界之中有这么一号人,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确定的因素,她会不时的带来变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还要本尊教你吗?
而且此次,本尊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再有所行动的,失败有一次便够了,本尊不会再允许第二次。”玄机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话说到此,玄机明显已经认定,天阙纵是心中还有担忧也不敢再言语,只能在一旁独自默默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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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
杜宇匆匆赶回妖宫,这时在一旁早早等候的小妖很快出现迎接。
“王,鸦护法还是昏迷不醒,巫医正在尽力救治,但是丝毫未见起色。”小妖跟随着杜宇的脚步,一边走着一边禀报。
杜宇面色愠怒:“巫医是干什么吃的,治了这么些时候了,还是一点起色没有,真是无用。”
“王,这也不怪巫医,毕竟鸦护法这次是被云梦山那群小人暗算的。那群小人素日喜爱研究毒物,又爱使些阴招,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巫医学的都是治病救人之术,解不开这些阴招也是正常。”小妖开始为巫医辨别。
杜宇脚步一顿,整个人停了下来,眼神扫视过小妖后眯起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认为这正常?”
小妖本还有些惊慌,但是见杜宇笑了起来,让她一下便又放了心,甚至开始以为杜宇是欣赏她才会停下:“回王,是,小妖以为很正常。”
“哈哈哈”这次杜宇笑出声来:“来人,拖下去,赐死。”
那小妖被吓的瘫软在地,杜宇看了冷笑一声,随后转身离去,这时出现了两个妖兵来拉着她下去,她被吓得大叫求饶:“不要啊,王,我做错了什么?王。”
“聒噪。”杜宇本已经走了,但听到小妖格外刺耳的呼叫,他随手一挥,便将小妖的嘴封上,这时的小妖也只能呜呜的叫唤,很快被拖了下去。
寝殿里药味弥漫,侍奉的来回步履匆匆,巫医互相交流着,几位婢女用炉子煎着药,光是看着便很让人心急。
杜宇快步走进房间,在场巫医婢女第一时间行礼:“拜见妖王。”
“起身吧,鸦鸦如何了?”杜宇眉间微蹙,眼神一直隔着帷幔看着鸦鸦。
“这。”巫医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回复:“属下无能。”
“除了巫医,其余的都下去吧。”杜宇微微摆手,面上看似宁静。
“是。”
杜宇掀起帷幔,坐到床边,鸦鸦苍白的脸让他心中绞痛:“你们可知错。”
巫医一同惊慌的跪下:“属下知错。”
“哦,你们既知错,那便与本王说说你们错在何处。”杜宇拿起一旁的帕子为鸦鸦擦去头上的冷汗。
“这,”巫医三人彼此互相望望,犹豫的开口道:“属下错在无能,不能为鸦护法解除所中之毒。”
“呵。”杜宇冷呵一声道:“还有呢?”
“这,”巫医一片寂静不再言语。
“想来你们也是再想不到。本王问你们,你们可知云梦山最擅长什么?”
“云梦山素日便是毒术最为闻名。”巫医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的回答了杜宇的命令。
“是呀毒术。”杜宇冷笑一声:“那你们可知本王与云梦山是什么关系?”
“王上与云梦山多有摩擦,是为仇敌。”提到敏感话题,巫医心中恐惧的低着头道。
“仇敌?”杜宇站起身,掀开帷幔出来,凌厉的眼神扫过巫医,就这么轻轻的瞥视,直到看得他们冷汗冒出来才接着道:“说是仇敌不够准确,该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才对。”
巫医冒着冷汗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应道:“是,属下口误。”
“那本王与云梦山的对立已经多久了?”
“自王上继位时便是对立。”这时巫医心中更慌,他似乎明白杜宇要说什么了。
“哦,这么久了呀。”杜宇说着竟唇角勾笑起来:“那诸位巫医大人可是心猿意马,身处妖宫,心却惦记着云梦山?”
“王上明鉴,属下对王上忠心耿耿,精贯白日。”巫医这话说的格外的整齐划一。
“即如此那为何明知云梦山擅长毒术,本王与他又是不死不休,必定会被偷袭中招,却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