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堂上所述是否属实?”谢祯晔有着非比寻常的明睿,“小官早已识得夫人身份,您衣着华丽谈吐文雅自然不是俗人。”
“那下官玉佩,望夫人归还真迹,此物意义重大。”他直接拆穿先荏婵把戏,“寻得要费上夫人好些时日。”其实不需问事情真伪,从昨晚的家仆和形势谢祯晔猜了大半,先荏婵摇摇头,是否属实,结果也不会太大改观,“劳烦大人费心,不过是进大理寺的招数罢了,关于那枚玉佩,我可以请问它的来历吗?”
少年转悠起手中扇柄,“将军夫人莫不是忘了?”
“嗯?”
“想必夫人应该清楚,玉器有情,羁绊仍在。”谢祯晔低着头将那枚玉佩递过顺带着大理寺令牌,“这个方便将军夫人寻下官。”
一丝妖气从她身侧飘过,源头处延伸到大理寺刑司部,先荏婵接过令牌那幽兰飘荡妖气转身飘在她周身,她抬头盯着谢祯晔的双眼,“大人,您这有没有小动物啊?”
谢祯晔物也有楞了几秒,“我的意思是不是要令牌吗?有小动进大理寺有专属令牌吗?”先荏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一见这少年人工减智。
谢祯晔被她逗笑了,捂着嘴,“顾夫人思虑颇深,下官考虑不周。
“若大人无事,我自己出去,大人无需多送。”她攥紧令牌恨不得马上逃,那丝妖气缠绕住她的腰身,她只好绕过侧堂贴上一幅隐身功效符纸朝妖气源头走去,暗层下监狱妖气浓厚,她张望着关押数排牢房绝望感蔓延在这漆黑潮湿的低下牢,最角落处的幽幽蓝色妖气光泽围绕在铁笼之外,她蹲在一旁看着厚重铁链拴住的浅色薄衣女人,她张张开裂的唇嘶哑发不出声,先荏婵借住其他符纸穿过铁笼朝她探去,护理耳朵冒出一只,先荏婵盯着幽蓝色毛绒耳通过符纸传导:“请问你有否什么心愿未了?”
狐狸耳朵立马竖起,嘶哑难听的声音压抑不住求生的心,“有,您能救救我吗?”
大理寺关押的犯人从来不简单,她看着满身伤痕于心不忍,“上天只会救无罪人。”
“无罪的定义是什么?与凡人存异是罪吗?”
先荏婵盯着那双幽深的眼,她眼神布满轻蔑,先荏婵说道,“我可以救你,但我要你的三分之一的灵力作为交换。”
“救我。”狐狸耳女人望着头顶的黑色牢顶,“这里的人比恶臭的下水沟还要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