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底蕴比何家足,俞行母亲好在出生书香之家,知书达理,虽有人看不上,但在俞父的庇佑下,也没受多少委屈。
之后俞行便出生了。
俞行的出生代表俞家有正式继承人,钟姨那段时间都感觉到一种紧张,压迫得整个俞家喘不过气。
有一次俞行差点死在婴儿房,俞父大怒,雷厉风行的使了些手段后,俞家那些人才安份下来。
但俞行的母亲红颜薄命,没两年因病过世,只留下年幼的俞行。
钟姨当时在病床前,答应俞行母亲会好好照顾俞行,所以便一直留在俞家。
俞行母亲过世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何正就不怎么和俞家来往了,而何家这些年也慢慢的壮大起来。
这些事,钟姨并不清楚细节,只知道大概。
“谢谢钟姨。”
“小姐,您问这个做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钟姨有些忐忑。
“随便问问。”流觞兜着零食上楼。
钟姨将信将疑。
流觞哼着调子上楼,米朵趴在她床上,恹恹的望着手机出神。
“怎么,还没想好呢?”流觞将零食扔到床上。
米朵连吃东西都提不起兴趣,“阿月,你不觉得这很不真实吗?像小说似的。”
她怎么能是上官家的小姐呢?
流觞表示这可不就是小说吗?
只有小说才能这么狗血。
当然这话不能讲。
“亲子鉴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真实的,你总不能躲他们一辈子。”流觞坐到米朵旁边。
“我感觉像抢了别人的东西似的……”米朵嘀咕。
“……”流觞表情无语,这特么是你的人生被抢了!
女主的思维就是不一样,不愧女主,还愧疚?搁她弄死对方都是轻的。
“而且,我一个人习惯了,突然给我两个父母,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相处。”米朵叹气,“我还是在你这里躲躲吧。”
“你现在可是有钱人啊!”
“那又不是我的钱。”米朵摇头,她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流觞,“阿月,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么?”流觞想了想,“拯救世界,征服宇宙算吗?”
“……”阿月什么时候这么中二了?“阿月,你就没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天妒英才,朕要不了多久就会挂的,完全不用担心什么理想不理想的。
人生苦短,还是吃吃喝喝及时行乐的好。
流觞反问:“你想过?”
米朵倒回床上,“我以后就想开一家餐馆,有一个我爱的……爱我的人相伴,晨曦暮霭,青丝白发。”
她盯着流觞,“阿月,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美好吗?”
“不觉得。”流觞毫不迟疑的道:“热闹才是我想要的,不懂你们这些文艺青年。”
人生就应该红尘作伴,潇潇洒洒,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
女孩子姣好的面容上笑容浅浅,眉宇间似乎都荡漾着暖意。
米朵有些恍惚,她总觉得阿月的笑容太过于刺眼,无端的想哭。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一个笑容想哭。
很多年后米朵才想明白,那个让她想哭的笑容,是因为——孤独。
像深渊中盛开的花,永生无法离开深渊,独留在黑暗中绽放微光,无人回应。
米朵想,当时她应该抱抱她。
这个时候的米朵,还不懂,她只恍惚片刻,就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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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行最近很不顺,没找到谁要对他不利,流觞整天又和米朵腻歪在一起弄吃的,压根就不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