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有什么可是，帮我定周末回帝都的机票，我已经跟张导请过假了。”

“你要回去干嘛？”

“见家长。”

“……！”

古时候有一句话，叫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度娘告诉我们，它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让民众说话，那么后果是很严重的。

诚然，爱说话、爱评论、爱八卦是人类的本能，就好比吃饭睡觉一样自然，阻止一项本能必然会遭到更强烈的反对。

按菲菲的想法，演员或许跟明星并不完全相同：一个好演员未必非常出名，而一个大明星也不一定能演的好戏。

从某种程度上说，前者如同工人，靠一门技术为生；后者则多半依靠关系或者高明的炒作，所以如果一个女明星演技不好、作品拿不出手、性格也未见得多好，那么她最好不要得罪观众。

只是想说，月白很可能当初没有好好学习语文，又或者她的公关团队没有好好学习语文。

在她用自己的微博账号删除了一串说她演技差、脾气暴躁、爱吃醋等的评论之后，网友们似乎被激怒，负面言论如同滔滔川流，瞬间充斥了她的个人主页——

“不心虚为什么不站出来解释？”

“有打人的功夫还不如去磨练演技，出道这么多年一直靠男人也是够了。”

“为什么嫉妒我家哥哥？长得不好去整容啊！推荐一家权威的整容机构，地址是……，只能帮你到这了。”

“身为明星举止粗鲁，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不愿意让我的孩子看你的电视剧。”

“碧池就是矫情。”

总而言之，一段视频加上刻意为之的舆论导向，月白的荧幕形象一落千丈，健忘的观众似乎全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夸奖过她演的电视剧，也不记得自己曾被她拍的广告惊艳，当初说他俩般配的小女生，也转而攻击起钱遇有眼无珠。

“你知道我看到我账户里那么多钱时候，内心的第一感受是什么吗？”

阿山被她跳跃的思维弄得凌乱万分：“不知道啊。”

菲菲严肃认真地道：“我当时想，我很有钱，能够包养顾衡，实在是太好了。”

阿山无言以对。

门口蓄着胡茬、一脸沧桑的顾衡也面带惊讶：“你要出门干什么？”

菲菲下意识回答：“吃早餐。”

顾衡似乎笑了，右手抬起，说：“这么巧，我在楼下一家餐厅买了包子和豆花当早餐。”

袋子上印着的赫然就是阿山所推荐的那家餐厅的名称和标识。

菲菲才回过神，兴奋地简直要跳起来：“你怎么回来啦？”

站在门口的顾衡无奈：“我们进去说？”

趁着顾衡洗漱的时候，菲菲一边拿碗筷一边瞅了瞅放了辣椒的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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