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也,又至于夕。不知兰归否。吾暂出步一二,或有新法。”兰观窗之阳,斜映棋盘,起,长欠伸臂,身困疲但心快意。
“叶何坐于尘地,兰归否?”阴入内堂,观叶言曰。
叶回头,示阴兰寝于旁。
阴观之,微笑,不语,与叶同坐。影长西斜,三人静默。
时至酉尽。叶低言与兰:“小姐晚食否?”
“三分饥耳,翌日多食亦可。”阴亦低声。
“西边战事欲起,或只待时。”叶言,“小姐有何备后?”
“叶无需急。吾度暂缓,今岁事不起。”阴言曰。
叶观阴面,不似嬉谈,微叹,面复淡漠。
突,地生实颤,短二三阵,又平静。
“叶,汝之感将震否?吾方觉地与身同摇,以为突发眩晕也。”阴旋问叶。
“吾…”叶方欲言,四起呼喊,脚步与呼话之声嘈杂不绝。
“是矣。众皆感之。”阴欲呼兰,叶安之,曰:“宜静,待之动,后动不迟。”
阴叶复待之。未几震复袭来,剧于之前,阁楼微动。兰亦醒,觉有人摇椅,起而观周,见阴四周而视,叶倚其旁。
震终再止。四周呼喊纷乱层迭不止。叶仍安坐,但视上处。阴拉兰急走远处。
“叶快至吾处!”阴急呼叶。
“无事矣。”叶言。
阴与兰闻周之叫喊骚乱,未近叶。迟不见地有余动,慢步其前。
“又有震息。近年有三,将有大事现?”阴喘息曰。
“兰方以为汝二摇椅,才知有地震。”兰揉目,同喘息言。
“不知,但觉不良。”叶观阴兰之态笑曰,“若震无有惊鸟飞、鼠奔也,吾便知无妨。”
“…叶大侠晓事真多,阴实不闻鸟鼠有如此灵性。”阴观叶,觉有敬佩。
“去,他处作态。”兰躺长椅上,驱叶。
“…”。叶复拾薄纱,覆其头身。
“小姐赞汝,唯吾不同。”兰掀纱露面,侧身又寐。
“叶,汝与兰有何怨也。”阴息渐定,“与吾去食,留兰休息。”
“…可。叶实不知。”叶起,随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