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呆住了,他的嘴巴张着,但是不敢说一个字。
这种恐惧,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狯岳此时的样子不可谓不凄惨,满身都是细细麻麻的伤口,混合着血液和泥土的双手和脸庞。
“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狯岳!”
桑岛慈悟郎看到狯岳的样子心疼的想要扑上去,但是刀剑牢笼将两个隔开了。
“是我!”
桑岛慈悟郎不可置信的回头,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苏铭做的。
苏铭本想开口,但是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没有说话,用行为证明了他所言非虚。
‘咻!’
‘咻!’
‘咻!’
刀剑形成牢笼一把把从泥土里飞了出来,狯岳惊讶的看着这些自己怎么拔都拔不出来的刀剑飞向苏铭。
然后在苏铭身旁纵横流转,最终回到剑之宝库里。
没错,苏铭用行为证明了,是自己将狯岳困住的。
“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是我的徒弟!”
桑岛慈悟郎愤怒的咆哮着,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但是是一头年迈的狮子。
他不敢相信,如今的当家产敷屋耀哉竟然让自己来见的是这种人,简直就是魔鬼!
看着愤怒的桑岛慈悟郎,苏铭反而笑了起来,笑的极为坦荡。
桑岛慈悟郎是气得发抖,一点都笑不出来。
看到桑岛慈悟郎和苏铭对峙了起来,自己的安全似乎得到了保证,狯岳连滚带爬的抱住了桑岛慈悟郎的腿。
“狯岳!”看着浑身都是剑伤的狯岳,桑岛慈悟郎心疼的直接眼泪流了下来。
“老师!”狯岳哀嚎着,眼角流出了泪水。
看着这幅‘感人肺腑’的师徒重逢的画面,苏铭不禁有些想笑。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狯岳演戏。
狯岳似乎认准了苏铭不会杀他,哭的更惨了起来,甚至抱住了我妻善逸的裤腿。
看着自己的师兄狯岳这么惨的样子,我妻善逸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老师对他就像亲人一样。
虽然师兄讨厌他,但是从善逸从心底还是将狯岳当做大哥来看待的。
一股无形的精神力蔓延出来,触手般的刺了一下我妻善逸的脑袋。
只是一个小小的暗示,苏铭在心中笑道。
不知道为何,我妻善逸忽然回想起被装进葫芦前的最后一幅画面。
是老师焦急的面庞,还有狯岳逃跑的背影。
对啊,师兄为什么是背对着他和师父的呢?
狯岳哭的正惨的时候,我妻善逸开口说道:“师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狯岳虚弱的回答道:“你问吧,善逸。”
除了臭虫和垃圾,这是狯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