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四九城。
大院里二十多户住户,全都聚集在后院。
正看着后院那挨着聋老太太,最大的屋子。
时不时还讨论几声。
“造孽哟,那王老头多大的岁数了,能在自家门口摔倒。”
“刚才我进去看过了,脸都青了,估摸着就是今天的事了。”
“真是晦气,要真在咱院里走了,唉.......”
说话的人摇头晃脑的,却明显不是在哀叹生命的死亡。
而是觉得人死在院子里不吉利。
此时屋里,王建躺在床上,脸色青黑,嘴唇都发紫。
眼瞅着就要不行了,叫了半天也没反应。
但他内心里确是更加崩溃。
周围嘈杂的声音不断冲击着耳膜,让他的精神慢慢苏醒。
“这些人嘀嘀咕咕说啥呢?为什么头那么疼?”
王建努力维持着清醒,好弄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易叔,我看差不多了吧,这都快半宿了。”
傻柱看着一动不动的王建,眼里满是不耐烦。
“那也得守着。”
易中海抽了一口大烟,烟气吐出来飘到王建身上。
丝毫没有顾及病人的呼吸感受。
或者说,他正是想靠那烟来判断王建还有没有呼吸。
“怎么回事?这是合计谋害我?他么的。”
王建内心无比愤怒,喉咙的异样让他非常难受。
想咳嗽但没力气,整个人就好像有千斤重,呼吸都无比艰难。
易中海看着王建那若有若无的呼吸,神色凝重。
“真是的,老死不死的,这会儿还不咽气干什么,要我说,干脆按死算了。”
一旁的肥猪贾张氏也开口说道。
“妈,少说两句。”
秦淮如害怕贾张氏说错话,连忙说道。
她们的最终的目的可是为了要拿到王建手上那两间房子。
你在这大声嚷嚷,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会坏事的。
“行了,都少说两句。”
易中海不耐烦的警告道,随后看向王建,试探性的问道:“王爷爷,你要是有啥想说的,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
王建听着易中海他们的话,气的拳头都硬了。
帮我?
这是恨不得我去死好吧!
要不是真的没办法动弹,王建这暴脾气,都恨不得跳起来每人给一脚。
这时候,他感觉沉重的精神突然好像松开了。
就好像一张紧绷的琴弦猛然崩开。
随后一股记忆冲来。
原来原主王建是一位年近百岁的老人,今年已经九十九岁十一个月了。
生日正好是大年初二,也就是说,跨过今年就是百岁,正经人瑞。
就是为人低调了点。
是从上一个朝代走过来的。
原主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晚清运动,幸海运动,然后参加拔路,一路打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