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作常特意走到一门炮旁,仔细查看了那里躺着的6个美军尸体。有两个脑袋开了花,一个胸部穿了洞,一个喉咙还在冒血……可是有两个除脸上有点血迹外,再看不出有什么致命的伤痕。
他怀疑地用脚踢了踢这两个家伙,都躺在那一动没动。
可是他看到其中一个眼睛被太阳光刺得难受,忍不住眨动了一下。黄作常心里说:“我来试试你的狗胆。他举起驳壳枪,朝鬼子身边打了一枪。”
吓得两个鬼美军忽地一下子跪了起来。都用双手抱着头闭着眼“筛糠”,好像是在祷告上帝保佑。黄指导员和跟前的战士都忍不住地笑了。
各个连队都步步近逼,加紧攻击。残敌退到九龙江边公路东侧的一个山头上继续顽抗。
马顺天政委来到一营指挥所,举着望远镜看了看,然后回过头对营长蔺汝平说:“你缴获的大炮,为啥不用?调过头来轰他几家伙嘛!”
蔺营长挠着头说:“咱不懂得这玩艺啊!**得计算,学问深得很哩尸
“有啥不懂的!”马政委不以为然地说:“你可以拿它当步枪使,来个直接瞄准射击嘛!”
一句话提醒了蔺汝平营长,立刻从机炮连找来几个迫击炮手,试探着用刚刚缴获的榴弹炮,轰击美国兵。
高低机、方向机和瞄准镜大小炮都有共同之处。只是开栓装弹各不相同,琢磨一会儿也就摸着门道了。
原来美国兵最怕美国炮。轰轰几炮打在山头上,敌人立刻炸了营,漫山乱跑,活像一群掐掉脑袋的苍蝇。
这时候敌人的飞机飞来了。8架战斗轰炸机低飞盘旋,啸音轰鸣,震得林梢乱抖,地皮颤动。
肢膀下面的英文字母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敌我难分,它既不敢投弹也不敢扫射,转了一阵夹着尾巴飞走了
战士们指着敌机笑着说:“敌机在天上团团转,我们在地下照样干!”
“敌人!”通讯员小徐眼睛最尖,发现敌人集结起一个排,冲出山上的包围圈向南跑过来了。
重机枪射手黄风山和阎德才握紧把手,瞄准了敌群。眼看敌人越跑越近,只有100来公尺了。
“打!”黄指导员手一挥。
两挺重机枪同时叫起来。子弹像扇面扑向敌群,扫得敌人一排排倒下去。但是有些并没死,卧倒在地还在还击。
突然又有五六个美国兵站起来没命地往西南方向跑。黄作常看到西南方向是个空隙,亲手接过黄风山的重机枪说:“你们快去把敌人截住。我掩护。”
黄风山和几个战士应声而起,提着步枪猛追过去。
“指导员,我也去!”
“我也去!”
通信员小徐和卫生员把刚才捉到的两个美军用电话线捆在大炮上,腰里掖着揭开盖子的手榴弹,端着步枪,急得抓耳挠腮。得到指导员的默许后,立刻像箭似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