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不解的神情,国良悲戚的笑了笑:“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得考虑练体育的事,如果真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用起来也不错。”看到国良又恢复了理智的状态,我们松了口气。
自那天后,尹山栀没有再和我们吃饭,而是给我们递了张纸条,说自己忙于准备诗歌节的节目,我也因为常常要问物理老师题被留堂而错过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时间,只在晚上放学时偶尔听到观棋的唠叨:
“今天吃饭国良说自己本来都想的差不多了,可最近体测结果不理想,只好再观望。
今天梦都要气死了,山栀不是打算自己写歌了嘛,结果嘲讽她的声音越来越多,大家都让山栀别把诗歌节给毁掉。正好英语课轮到山栀上台演讲,她在上面讲的热火朝天,底下没有一个人在听她讲,所有人都在说自己的,英语老师都很疑惑。
明天就要诗歌节了,山栀今天托梦给我们带了张纸条,让我们明天等到她的节目时一定不要跑出去,等她耐心唱完,好好听听歌词。”
第二天,尽管是周六,为了诗歌节,我和观棋仍早早去到学校,给山栀去送了奶茶,祝她表演成功,并和各自班里的同学吵吵嚷嚷来到了体育馆。
繁琐的程序一个接着一个,好不容易熬到各班演出环节,山栀还因为班号大排在后面。为我们班欢呼后我苦苦等待,终于迎来了主持人的解说词:
“同学们,咱们高中的进程已经过半,也到了谈梦想的时候,对于未知的一切,我们可以在不同的选择中反复横跳,可以畏惧,也可以彷徨,但到最后请不要忘记勇敢的站起来面对。下面请大家欣赏十九班带来的原创曲目《一斤重的梦想》,表演者,尹山栀。”
台下的同学们听到是原创曲目的时候,纷纷欢呼着,只有些许杂音——可当听到表演人的名字时,代表疑惑的杂音甚至盖过了欢呼——当时表白墙事件传的轰轰烈烈,也不乏以讹传讹,捕风捉影,把事态严重化的人。
正当我一筹莫展,山栀该如何正常表演时,台下传来了一群几乎全是女生声音的尖叫——那是十九班女生,是平时那样对山栀的十九班女生。尽管平时风言风语,可是在台上,她们真的不希望代表自己班级的文艺委员难堪。我有些不理解,更多的却是感谢,山栀这下处境应该会好很多了。
果然,其他班级的同学看到十九班与山栀朝夕相处的人尚且这样,便纷纷鼓起掌来。在热烈的欢呼中,山栀微笑上场——她一点装点都没有,不同于前面几个班,有的甚至动用了硕大的礼服裙,山栀还是平时的校服运动鞋,高马尾,脸上没有化妆,甚至连吉他都没拿——她唯一的道具只有刚刚道具人员搬上来摆在台上的一套课桌。山栀坐上去,幕后音乐响起——竟然是我们的上课铃,旋即,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上课时突然被点起|我记不清|电场属于法拉第|就像如今我站在这里|努力寻觅|梦想的意义……”
尹山栀在椅子上边唱边演,一个彷徨的女孩形象出现了,第一节完成后她站起来,向观众寻找答案:
“你是否还能想自己|豪言壮语|说梦的往昔|如今却自诩猜错谜底|无法继续|梦想重千斤……”
尹山栀的表情让我逐渐忘记分析,她就是我们身边都有的为了梦想而迷茫的女孩,并且,认真听了她的歌词后,我明白,这是写给我们,尤其是国良的——我比之前更加认真的听下去。
“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你猜错的是做哪一道谜题|毕竟重千斤是勇气|梦想只有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