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响起一阵茶碗摔落在地的碎裂声。
而后是房门吱呀一声——
秦欢见有变故,赶忙跳下房檐。
却是一名王氏宗族的刺客斜刺里杀出,直取那名黑衣人。
不料一击未中,反被打倒在地。
吐出一口鲜血。
那黑衣人唇角扬起一丝森寒笑意。
王服见了,也不等秦欢。
一脚便蹬上了阑干。
腾空跃起,拦在那人面前。
黑衣人却未急于动手,只冷声道:
“原来是武安君下的套,劳烦你回去转告他。”
“让他不必白费这工夫了。”
秦欢提着剑,从黑暗中缓缓现身。
剑身一摆,微微笑道:
“不必转告了,我就在这里。”
“并且我还偏要费这番功夫。”
黑衣人眸中阴晴不定,脚步轻轻退后了两步。
望着秦欢,压低了嗓子沉声道:
“武安君近来名声鹊起,久仰了。”
“你明明是朝廷中人,却非要来插手江湖之事。”
“既然如此,便休怪在下不曾真心相劝了。”
秦欢懒得与他废话,挺剑而上。
剑尖一挑挡开黑衣人手中那柄弯刀,急转剑势向他刺去。
此招乃是九剑中的“破剑式,”专挑人武器。
黑衣人暗吃一惊,手中弯刀快而狠,竟生生接住了秦欢的剑。
秦欢当即一挑,又祭出一招“撩剑势。”
黑衣人忙闪身躲过,挺刀迎剑砍去。
却忽而止腕,刀身一转。
秦欢立时觉得身后多了阵冷气,转身一个翻掌。
剑身反向后刺去。
黑衣人见一袭未成,忙撤刀后跳。
然前力已失,后力未继。
身在半空一个不稳,竟要直摔下来。
秦欢见机极快,剑芒直冲。
寒冽剑气如银龙腾云而起。
刺入那人皮肉,一时血花飞溅。
黑衣人猛地一挣,向后翻去,直越过二层阑干。
秦欢未加迟疑,足尖一点,飞身追下。
王服向身后宗族人示意,令他们守住二层,勿要惊扰百姓。
随后,便提剑随秦欢赶去。
守在门外的王氏宗族见着黑衣人纵身跃下,紧忙提剑拦在门边。
黑衣人见前后皆被围追,一时停了弯刀,伸手去捂伤口。
秦欢挥剑一挑,掀开那人的黑色兜帽。
黑衣人长眉紧蹙,似是强忍痛楚,面色已然煞白。
秦欢控着剑尖落在那人颈边,抬眼一撇王服。
王服心领神会,一扬手,立时有两名宗族上前将其擒住。
随后在那黑衣人周身搜寻起来。
黑衣人嘴角扯出一丝嘲意,眼中森森然。
手竟猛一翻转,袖中俨然是一把匕首。
便直朝秦欢飞来。
王服冷哼一声,握紧秦欢的手腕向身侧一带。
同时于剑柄施力,微抬剑刃。
堪堪将那匕首打落在地。
秦欢一声轻笑:
“师叔的剑法真是了得啊。”
王服随手挽了个剑花,重又将长剑横于其颈边。
却是微微侧头,向秦欢挑了挑眉。
“你小子也深藏不漏啊,除了我‘王氏剑法’外。”
“看来还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招式。”
秦欢觑他一眼,解释道:
“技多不压身嘛,嘿嘿。”
王服轻哼一声,按照宗门的规矩。
若是自家弟子学旁门武功,师门可以废其武功。
无奈王越对秦欢相当喜爱,自己也不便越俎代庖。
随后侍卫又在黑衣人怀中摸出事先准备的绳索,与另外几人一同上前。
将那黑衣人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