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下一瞬谢景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地将她往矮榻上一压。
“谢景澜!”
“沐袭歌,你是不是没长脑子!”袭歌刚刚吼出一个名字,谢景澜便怒声朝她凶了过来。
袭歌面上一滞。
谢景澜捏着她的胳膊更用力,他胸膛不停地起伏,“你明知道她不怀好意,你还乖乖送上门,找死吗?”
淑妃是怎样的人,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上一世在淑妃手上吃的亏已经够多了,现在袭歌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淑妃宫里,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袭歌看着谢景澜凛冽的神色,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她就觉得可笑又委屈,“我找死?谢景澜,淑妃是你母妃!”
谢景澜眉头紧皱成一团。
“我只是一介臣女,宫中有召,我能不去吗?再者,她当得起我一声婆婆,我不去的话你要怎么办?帮我挨骂吗?”
袭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她还委屈呢,要不是淑妃是他名义上的母妃,他当她爱给她脸吗?
谢景澜微微挑起眉梢,将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又抬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帮你挨骂怎么了,难道歌儿舍不得?”
低沉的嗓音里含着一点小心翼翼的窃喜,他低头,温柔的吻就落在她唇边。
袭歌猛然睁圆眼睛,猛然用力将谢景澜推开,自己翻身坐起,气鼓鼓地看着谢景澜,
因为刚刚被压在矮榻上,所以袭歌发丝有些散乱,本来那穿得极为周正的衣裙也有些歪歪斜斜,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煞是诱惑。
谢景澜不自觉的盯了上去,袭歌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猛然将衣领拽了上来,眼底透着恼怒,“谢景澜,你这个登徒子,流氓!”
谢景澜低沉的笑声飘荡在马车内,脸上尽是愉悦,他稳坐到她对面,热切地看着她,“我刚刚救了你,这是谢礼。”
袭歌听见他这轻佻孟浪的话语,简直就像见鬼了一般。
“你……”
“我怎么了?”谢景澜眉眼一挑,略带戏谑地看着她。
“色胚!”
“不正经!”
袭歌愤愤出口。
“本王还能更不正经,要不要体验一番?”谢景澜一边为她整理着额角发丝,一边调笑着说道,袭歌根本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这一世谢景澜的性子变得太多,她实在是摸不准,这张扬肆意的模样,比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行事也越来越不计后果了,袭歌可不敢赌,若是他一不小心发起疯来,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袭歌瞥了他一眼,却不再接话。
谢景澜的手绕到了她的身后,将她发间玉簪抽了出来。
“你干什么?”袭歌有些急了,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难不成你想顶着这副尊容回去?只怕你还没走到闲云阁,风言风语都已经传遍了。”谢景澜沉声说着,又抽出马车内的暗盒,里面放着骨梳、玉簪、玉钗、脂粉、螺子黛……
这些东西,袭歌实在是无法直视。
“看来景王的马车坐过不少美人。”袭歌略带揶揄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