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小宴,又是袭歌自己主办的,她自然早早地就准备起来了。一应物品准备齐全,院子也收拾停当,那紫竹院旁有一道绕府的溪流,袭歌早就派人将那道溪流引了过来。
紫竹院内,清风阵阵,吹起竹叶沙沙作响。
溪流引入,酒盏漂流其上,果子酒香气四溢,颇有魏晋名士曲水流觞宴饮之乐。
袭歌早就派了无忧玲珑等人在府门前迎候了,那些小姐若是到了自会引她们进来。
最先来的竟是永安,袭歌本来在秋千上坐着呢,见她进来,急忙迎了上去。
“还怕你不来呢?没想到却是来得这么早?”袭歌打趣道。
“你的宴,我岂敢不来?”永安故作傲慢地看着她,不由得撇了撇嘴。
袭歌掩唇轻笑。
永安倒是对她身后的秋千来了兴致,“这好玩意儿倒是不错,让我试试。”
说着便坐上了秋千,“袭歌,推推我。”
袭歌笑着应下,将她推的老高。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哇……高点,再高点……”
袭歌见她玩儿的高兴,自然也是使了力气的,可是,在秋千荡上高处之时,袭歌耳中听到了一阵细微声响,她猛然抬头,眸色一凛,心中暗道不好。
只见那秋千应声而断,永安瞬时随着秋千往后荡去。“啊!”
永安的惊呼吓到了众人,袭歌脚尖轻点,飞身而上,将永安揽了下来。
可戏剧的一幕发生了,沐玦也刚好赶到,看到这一幕,脚踏山石,临空而起。
英雄救美,固然是好,可若是……
若是因此落了隔阂,便不那么好看了。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沐玦对永安有意,但袭歌若在这件事上算计,也未免太过卑鄙,况且,婚姻之事,向来强扭的瓜不甜,她只能顺其自然了。
袭歌挥掌,推开了沐玦,将永安稳稳接在怀中,两人安然落下,恰好诸位小姐也适时赶到,看到了这一幕,各自回眸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了计较。
“郡主,你没事儿吧?”袭歌急忙开口,眼底满是担忧。
永安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明显惊魂未定,强装镇定,脸上勉强露出了笑意,“无妨,无妨,没有伤到。”
“那就好。”袭歌抬眸看了看那耷拉在半空的秋千。
紫竹院的秋千本就绑的极高,若是从半空跌落,非死即伤,袭歌某种闪过一丝清冷,看来,有人不安分了。
“紫竹院长久无人居住,这秋千年久失修,此次扰了郡主,实在是袭歌之过,改日袭歌必定登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