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各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后宅多腌臜,这沐府嫡女和义女不睦已久,难得的今儿撕破了脸皮,怕是有一场好戏看了。
沐月妍声声指控,让人不免心存疑惑,难道当真是沐府嫡女容不下人?
阿芜紧跟着说道:“大小姐,数月以来我家小姐一直心绪不宁,夜夜梦魇,难不成都与你有关?可怜了我家小姐被梦魇折磨,又被府里鬼神之说所吓,没想到不是鬼神作祟,竟然是人心作怪。”
配着这丫鬟一副义愤填膺、为主出气的神情,众人脑中不由得有了有了一个大概认知,约莫是沐将军带回来个义女宠渥过度,惹得嫡女心中不快了,这才暗中使了手段。
可这诅咒之术,实在算不得高明,反而显得她心思阴毒,众人摇了摇头。周围宾客看向袭歌的眸子瞬时有了几分不一样,分明多了几分不屑。
沐长风也一时愣住,夺过了阿芜手中的金簪,看了半晌,可是那簪身的骷髅图案却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那儿,他的心头不由得泛起一股怒气。
“你有何话说?”沐长风虽然在问她,可是眼底隐藏的怒意袭歌却看得明白,他的眼底心底果然只有沐月妍这一个女儿。
袭歌一派云淡风轻,这般镇定自若,分毫不乱,倒让众人更加疑惑,若是她真的做了亏心之事,又怎会如此坦荡。
“这簪子是云裳阁打造,与我有何关系?”袭歌言语清晰,不疾不徐,坦荡自若,一句话便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沐月妍抢先问道:“妹妹也说这头面出自云裳阁,云裳阁在四国颇有口碑,必定不会做此等自砸招牌的事情,而这头面入府之后,想来一直都在妹妹那儿,如今出了这事儿,妹妹总该有个交代吧,妹妹若是看不惯我,我搬出去便是,你又何必做这些腌臜之事。”
听了沐月妍的话,众人不由得同情起了沐月妍,她初入沐府,孤立无援,沐大将军岁让宠她,却不一定能够护住她,尤其是这种不加掩饰的宠爱更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招致其他人的嫉恨,就如此刻一般。
“妍小姐这是认定此事就是我做的了?”袭歌反问道。
沐月妍眼眶泛红,眼眸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些不忍,“那骷髅图案分明是刚刻上的,和原有的雕刻手法千差万别,袭歌,你还想抵赖吗?你这样做我真的很心痛,我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当你的姐姐,可你如何狠的下这样的心肠?若是我今日不曾细看,你是不是也打算让我戴带着那支发簪,从此一病不起?”
满堂宾客交头接耳,似乎袭歌这谋害义姐的名头已经坐实,看着袭歌的眼神满是鄙薄。
沐长风听完沐月妍的指控,满脸怒容,一个巴掌就朝着袭歌而来,袭歌眼眸一冷,脚尖微动,瞬时向后移去,恰如凌波仙子,踏水无痕。
众人都没想到袭歌竟然敢闪躲,可是看了那俊逸的身形手法,也有人连连摇头,这样的功夫,怎能困于后宅,岂非暴殄天物?
袭歌长长的睫毛掩下眼底清冷,再抬头时,神色如常,一片淡漠,似笑非笑的开口,“妍小姐的揣测功力真是让袭歌刮目相看,父亲的不辨便是非也让人侧目。”
众人闻言,不由暗叹。
如此明目张胆的嘲讽,倒是应了传言中放肆不羁、张扬肆意的沐府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