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换了我女儿,杀了我女儿……”
沈辛听到这句话,眼眸里除了心痛,还闪过一丝阴骘,他缓缓蹲下,抚摸着林若的头发,“当年,都是迫不得已,可是,这话却是你万万说不得的。”
他垂首良久,再抬起头来,眼底一片冷硬,“若娘,这么些年,你为何老揪着这件事不放,你疯了,就快快活活的疯,就把这些事情忘了吧。”
林若慌忙推开了他,张皇失措地跑着,满脸恐惧,害怕、抗拒他的接近,沈辛的眸子里满是心痛。
“你既然疯了,就莫要再自寻烦恼,天家腌臜,却是你我惹不起的。只有你不再开口,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沈辛的面目已经有些狰狞了,这件事似乎也是他不愿提起的痛。这么这年,他似乎也饱受折磨。
“来人。”
身后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托盘。
沈辛端起药碗后,眼底闪过不忍,轻声吩咐着,“出去吧。”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了沈辛和林若两个人。
他缓缓地朝她走近,语气轻柔,低声地哄着她,“来,喝了这碗药,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那林若虽然疯了,可是仍旧本能的抗拒,她不停地往后推,直到退无可退,她双手不停地扑打着,可是,她仍然被沈辛给制住了,眼见那药就要送入她的口中。
突然,一枚金针猛然射了过来,沈辛吃痛惊呼,同时,药碗砰然落地,药汁四溅。
“什么人?”沈辛捏着手,满眼戒备地看向四周。
只见,袭歌一袭夜行黑衣,款步而出,眼眸下的清冷,甚是摄人,黑色面纱覆面,整个人显得神秘莫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沈辛,琉璃眸泛过一丝杀意。
“来人,快来人……”沈辛立马起身,大声呼喊,可是半天仍然全无动静,他才惊慌失措的回头看向了袭歌,嘴唇讷讷,“你是何人?你要干什么?”
袭歌眼眸微抬,“三老爷不必白费力气了,他们听不到的,我来只是为了解心中疑惑,十七年前,沈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沈辛的眸子猛然看向了林若,瞳孔大惊,“你就是掳走林若的人?”
“三老爷这时候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袭歌清浅出声,可是话中言语却将沈辛气的手指发颤。
“你……,哈哈,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谓掳走是假,在这儿等我说出真相才是真,可惜,你太心急了些,也太心慈手软了些。”沈辛满眼嘲讽地看着她。
袭歌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妇人之仁,看他对林若下手,便急匆匆的出手阻止,没有将这出戏看到最精彩的地方,不过,她已经猜到了结局。
“是我心急了吗?恐怕未必。”袭歌轻飘飘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