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妍绝望地拍打着门窗,可是外面竟无一人理会她。
沐府,一夜之间,又变了模样。
天色刚亮,沐月妍就被送走了。
那些人捆绑着她的手脚,将她塞进轿子里,远送岐山,沐月妍的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布,什么都说不出口,眼睛瞪得老大,满是不甘。
没有一个人送她。
伴着她的,出了那些看守之人,便是清晨凉透心扉的晨风。
太医也来了府中诊治,为老太太重新开了方子,而沐婉宁的脸,太医看过之后,不由得轻叹,就连宫中太医也没有办法能保证恢复如初,只能先开些药先用着,至于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因着沐婉宁的脸伤了,大长公主府的宴会,也只能推了。
本来这种宴会,袭歌已经不适合前去了,之前答应赴宴,也不过是为了沐婉宁铺路,如今,也用不上了。
宫中太医医术高明,不过三五日,老夫人便已经转好,中馈大权,袭歌无意揽下,自然又回到了老夫人手中。
可是,隐隐有消息传入府中,那张嬷嬷回家之后,多日不吃不喝,竟然死在了家中,老夫人闻言,不胜唏嘘,着人拿了些钱财去厚葬了她,又命人补贴了她家中开支。
府中,看似平静了,却又不那么平静,处处又暗潮汹涌。
争个黎国,也是一样,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似乎,风雪将至。
太子与谢景澜齐聚江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袭歌自然是闲散度日,难得沐月妍被送走了,她也不用日日提防算计,偷得浮生半日闲。
时而翻起过往古籍,时而院中飞针折叶,日子倒也过得极快,转眼,便入冬了,袭歌今年格外怕冷,手脚经常冰冷一片,是以,刚入冬,屋内就燃着银丝炭了。
沐绮罗在背后说她奢侈,可当着她的面,只有满脸的恭维谄媚。
整个室内暖意洋洋,袭歌靠在美人榻上,红衣从外面快步而来,却不敢距离袭歌太近,生怕把身上的寒气渡了过去。
“主子,如您所料,沐月妍背后之人就是洛国六皇子洛北辰,他和沐月妍是在右相府的宴会上认识的,后面联系颇为密切。悠然院里养了不少鸽子,都是经人专门培训过的,用来传递消息。”
袭歌眼眸微沉,她果然是大意了,没想到去了一趟江南,那洛北辰还是和沐月妍搅在了一起,果真是命中注定吗?
“沐月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多事情,必定有人在背后支持她,可是这背后之人还是让我意外的,洛北辰回国了吧?”袭歌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