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南趴在战壕胸墙保持着射击姿势,心里又泛起疑惑:“那些军官不是说对面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吗?怎么我们谁也不想打呢?”想想又觉得算了:“为了回家见到妈,都认了。”
不久,WM军的炮击开始了。第一次上战场的马平南感到大地变成了一张鼓皮,自己是上面的一个跳蚤,无数巨人正无规律的锤动着鼓面,把他震的七荤八素,心神到处乱飞。前所未有的恐惧占领了马平南。东北老兵倒是很镇定,低头抱着枪靠着战壕内墙坐着。
不久,炮击远去,对面响起了冲锋号,接着,喊杀声和绿色军装的军队漫过大地向他们扑过来。
老兵对战壕里这几个新兵蛋子喊道:“WM军来了,都他妈的放枪!”接着提起枪趴到马平南身边,低声说:“小子,你头一次来,别慌,就照我说的往他们头顶上边打。千万别打死人,WM军优待战俘,被抓过去好吃好喝,还能回老家....”接着他抬起头,大喊一句:“都特么给我打!”
放了几轮枪,对面的WM军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近。前面和后面的战壕里陆续有人往后逃跑,身后那些军官也大多不见踪影。面对扑面而来的军队,和喊杀声,还有身边“嗤”“嗤”飞过的子弹,马平南彻底崩溃了。他迅速从后面爬出战壕,向阵地的后方跑去。老兵看见就“哎!”了一声,但估计附近可能还有当官的还要枪毙逃兵,就把到嘴边的话改成了“他妈的,又跑了一个,其他人接着给我打!”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马平南在一片薄雾中跑进了黑夜。他甚至都不知跑到哪里了,周围不是庄稼地,也没有房屋,一个人都没有。雾越来越浓,天越来越黑,他看不远,只能茫然的继续逃跑。也不知过了几天,马平南已经走不动了,身边的雾还没有散,而且似乎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透不进来。脚下的草地总觉得有些熟悉,但马平南并没有发现自己留下的脚印。凭这一点,他判断自己不是在原地打转。只是,这里是哪儿?前面又是哪儿呢?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连口水都没喝。他感到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冷,最后终于坐到了地上。
饥饿和疲惫并没有安宁他的灵魂,他的意识从刚才战场上的炮火,飞到了人心惶惶的C市,飞到了去C市的大船上,飞到了那个小城里妈妈熬的米汤上。他流泪了,却哭不出声。
又过了很久,马平南没有力气哭,也没有力气想了。他侧躺在地上,枪已经扔在一边。意识模糊中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并变黑。他思维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我怕是要....”
一只长满鳞片的黑色利爪踏在了他面前。
马平南的余光看见眼前这个蜥蜴样的利爪后面,走过来两个面色青灰的彪形大汉。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看了。
他听见一个沙哑声音说:“他还有呼吸吗?”
另一个粗壮的声音:“快没了。”
又回到那个沙哑的声音:“你们把它带回去,我要是碰到他,他会冻死的。”
马平南感到两个有力的大手把他抬了起来,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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