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
“建平啊,我那份会议纪要和报告文件你看过了吧。”张红年,背着手站在凉亭上看着远处的村庄。
“领导,我对文件中的建议没有异议,不过这主要是因为我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们不能放弃这3000多个孩子.....”
“你不要说了!”张红年罕见的激动起来,“你以为我想给出这样的建议吗?敌人从技术到生物体构成对我们的优势都是压倒性的。现在我们重点在经济建设,经不起这场没有任何胜算的战争。“说罢张红年,低下头转过身去,再次看向山下的远方:”我们只能是善待这些孩子的家人,给他们提供必要的物质支持和信息支持。”
“领导.....”王建平已经流泪了,“您真的以为他们真的会把行为只限制在这3000多个孩子里面吗?如果他们不会在民间设立基层组织,那这个什么工作体系是怎么在世界范围内传播的?这对老一辈打下来的天下意味着什么?我们得想办法尽早除掉这些害人的东西啊.....”王建平泣不成声。
“我知道,但是现在只要他们愿意,连我们的思想都在监控中,我们还能怎么做?”张红年,说完看了眼手表,叫了一下卫生员。就走到凉亭边上的一堆乱草边。他坐下了,坐在乱草上面说:“我已经打了辞职报告,一周后,新来的一批人全面接手精神安全办公厅的工作,并且搬至新的办公地点。”
“领导,您是遇到困难就大撒把了呀....”王建平猛地抬起头,脸上已经带着怒色“这不是我们应该有的工作作风。”
张红年却在乱草堆上躺下了,卫生员这时刚走到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水壶和几片药。张红年接过药片却不拿水壶,而是一把将药片塞进嘴里,随后咯吱咯吱的嚼碎了:“这药,太苦了,建平啊,你回去吧,以后,以后,好自为之。”
王建平感觉一股怒气冲上头顶,他双手已经按在轮椅扶手上,双脚从轮椅的踏板伸向地面。他想下来走过去狠狠的揍一顿这个孬兵,但一直在内心深处的一种不对头的感觉拦住了他,张红年一向行事谨慎周全,性格顽强坚韧,很少见他这么个消极颓废的态度。
这个样子,先是坐在乱草堆上,然后躺下,之后吃药还说着太苦了。
躺在草上。
苦的除了药还有黄连,还有,还有苦胆!
卧薪尝胆!
“这药,太苦了,建平啊,你回去吧,以后,以后好自为之。”他脑海中想起了这句话。
连说两个以后,卧薪尝胆以后,是什么.....
一瞬间他明白了,天狼星人能在一定范围内进行无死角监控,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对方监听到,这种形式下表现出敌意和消灭对方的意图肯定会增加不利因素。但从已有的情报来看,他们似乎不能在离人类很远的距离上监控人类的脑活动,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两个在想什么有可能是无法被监控到的。
张红年在通过自己的语言欺骗对方,抱着对方无法远程监控思想活动的这一丝的可能传递信息:必有一战,而这一战就是决胜之战。
王建平的眼睛看向张红年,对方正嚼着药片看着自己,王建平点点头,嘴里说的是:“好,好自为之,我先回了,再见!”
张红年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前方,远处的村落正飘起一阵炊烟。
“红年,我明白了,也记住了,我们这一代人如果消灭不掉敌人,那我们就给下一代创造消灭敌人的基础。”一瞬间的心声支撑他走过了半个世纪。
“红色狼烟的将士们!”秦建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大会主席台中央,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将王建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