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渊来到祠堂，除了庄严的暗红色沉木牌位和一个空荡荡的草甸外，便没有再看到宁娆的身影。

果然，邬渊嘴角带着些无可奈何的笑。

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套纯白色襦裙，裙尾处垂落在邬渊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指尖，绣工精细的雕琢了些不知名的绿色藤蔓，点缀着些繁花，栩栩如生。

邬渊走进祠堂，越过牌位，来到了祠堂的后面，越过一处实木圆拱门，便听到了水声，祠堂的后面是一处露天温泉。

水汽蒸腾氤氲，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温泉中的美人轮廓，肤如凝脂，青丝如瀑，时隐时现，如梦如幻，空气中带这些淡淡的冷香和微乎其微的药香。

邬渊将衣物放置在温泉一旁的木施上，倚靠着大屏风，背对着宁娆。

“阿娆，雷诺德家族不会这么轻易将布莱梅港口拿出来，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点点水流声夹杂着淡淡的女声从邬渊身后传来。“D国联邦总统有些脱离掌控，雷诺德家族决定更换人选，科万特家族虎视眈眈所以在这一时期，他们手中缺少一把利刃。”

话点到此，两人心中不照而宣。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找白晟?”

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时间长到，邬渊都以为宁娆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宁娆才出声。

“我的命是他的。”

这次，轮到了邬渊不说话。

“阿娆...”邬渊叫阿娆名字的时候，声音带着几丝沙哑和莫名的心疼。

“他还想要什么？”

“邬渊，你搞错了，白晟从没向我要过什么，他也至今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觉得他的命太苦，想给他颗糖，不用太甜，只要不苦了就行。我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刀山火海我一个人来抗就好了。”

邬渊从后面的大屏风中走出，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泉水，捞起一朵飘在泉水上被打湿的合欢花，看向了温泉中央在氤氲水汽下，愈发模糊的身影。

“现在这样以身试药，也是为了他？小阿娆，你喜欢他？”在氤氲水汽下，邬渊含着笑，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舌尖上的苦楚和眼里的认真。

宁娆抬头看了看漆黑夜空下，闪烁着的几颗星星“当然啦，我最喜欢哥哥。”

明亮的星星闪烁着，却不及宁娆眼中星河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