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30日,虽然全球各种大灾小难,但是所谓的末日预言没有如期而至,地球依旧像旋转木马不停旋转,寒风带来一层银川,似乎一切还是那么美好!
谢峰出生在比较殷实的家庭,而且是地地道道的红三代,虽然爷爷前几年去世,但人脉关系还是让复原从商后的父亲大赚一笔,开了几家大型酒店。这令谢峰养足了少爷脾气,没少拈花惹草。谢爸没办法,只能把谢峰塞到部队里面锻炼锻炼。
虽然只摸爬滚打一年半,但二十出头的谢峰身高拔到一米七八,一身铜色的肌肤配上如豹子般的流水线条肌肉,彰显出了男人的独特魅力。
“哗哗~”
喷头的冷水溅射在国字脸的刚毅睫毛上,却没有给谢峰带来丝毫冷静!
怎么回事?怎么这几天一直反复作着同样的噩梦?谢峰甩甩头,不敢去想,因为梦太让谢峰惊恐了,近几日每当他沉浸梦中,就出现自己父母蜷缩在一山顶上,山下的洪水快速地往山顶爬去,瞬间将他父母吞没!
“不!”谢峰一拳打在墙壁上,心中莫名地惶恐。但他每次拿着去电话亭拨打老爸老妈的号码都是关机状态,这才令他更加急躁。不行,我要回去看看!想起这一年半,自己怄气从没电话回家过,真的后悔。甚至过年的时候老爸老妈特意提东西来探望,自己也躲了起来。顿时谢峰有点心如乱麻,抬头一看,已经到了连长办公室了。
“咚咚!”
“请进!”
“报告!连长好!”谢峰也不知道怎么编理由了,急忙道:“连长,我想请个假回家!”
连长黝黑的脸庞抽搐了一下道:“谢峰啊,沈司令员强调近期考察你,准备将你提干么!而且九月份的大演习···”
“够了么?”谢峰突然出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两条几百块一包的黄鹤楼一九一六香烟丢在桌子上,坚定道:“我家里面有事情,很急!”
“诶呀,这不是纪律问题嘛!沈司令员亲自交代近期不能请假外出的,你这···”
“黄连长!”谢峰双手狠狠地排在桌子上道:“要不要我跟沈大伯汇报一下黄连长这一年多抽的是什么烟啊?”
“这,这,就一天啊!诶呀,自己跟通讯员拿请假条!”
“我还要我库存里的手机!”
“好说,你跟司部长拿吧!”黄连长看着谢峰出门忙喘气道:“麻蔽的关系户,诶,这可怎么办···”
谢峰提着心一路风尘仆仆,久违的迎春花,简约的格调的小道,但行至大门前时,他不禁掐了下自己,怎么可能!
门口的封条历经风雨侵蚀但白纸黑字却是明了:“抵押欠款!XX银行”
到底什么情况?难道老爸老妈躲债去了?顿时心慌的他打电话给平日里关系很一般的舅舅。
“嘟嘟喂!”谢峰赶紧说:“我是小峰。”
“嘟嘟嘟”
竟然关机!
谢峰顿时怒火中烧,但过了会,着实找不到什么其他亲戚了,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拨打号码。
“你妈嫁给他就是个错误!以后别烦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舅!”谢峰的哭腔令电话那头的覃当强沉默了几秒,过了会缓缓道:“~诶,死了,都死了,有时间回来看看外婆!”
“啪!”电话掉了地上!不,绝对骗人的!谢峰忙捡起手机继续拨打,奈何是对方已关机!
谢峰狂抓头地在原地转圈!不,不不,我不信!冷静,冷静,对,派出所!那里有死亡销户登记,或者这是个玩笑!谢峰立马跑去紫金别墅花园社区派出所,他多么希望这是一个骗局!
半小时后,谢峰左手捏着张纸和一个塑料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荡着,形同幽灵。
“自杀,无痕迹,尸体失踪!开尼玛什么国际玩笑!你他吗的!”
“这疯子还穿军装啊!”
“可不?”驻足行人开始指指点点。
“滚!”谢峰满面泪水地长吼,像只发狂的野兽扑赶众人,可行人跑了,还是只剩下一只舔舐伤口的孤狼。
如同行尸走肉,谢峰又回到了自家别墅,看着门口的封条,顿时恼火地一通乱扯,不断拍打铁门。过了一会,实在没了力气,他便斜着躺在铁门边上。他似乎已经忘记回连队,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虽然叛逆,但谢峰对于家庭很是看重,哪怕再苦再累,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多么想再给母亲盛一碗饭,多么想在听父亲的唠叨!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谢峰对着铁门猛锤!
凌晨1点多,一个人推醒了迷糊的他,谢峰抬头一看是竟是沈伯,自己集团军的司令员,也是父亲的好兄弟,沈聪宇。两个家庭从抗战时期的爷爷辈开始就已经是患难之交了。
“节哀顺变吧,小谢!你的事情前两天我就知道了,我已经强调这段时间禁止外出,就是不想让你请假啊。我知道瞒着你不对,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我还特意强调黄连长······”沈聪宇叹叹气,一把搂过红着眼睛的谢峰道:“峰儿,别哭了,像什么样子!男人有泪不轻弹,我没有儿子,从小就把你当作是我的儿子了!不要想太多,你爸妈在天上也想让你开开心心,知道吗?你要振作!”
谢峰红着眼,一把推开沈聪宇,心灰意冷道:“开玩笑了!我知道我不懂事,但也不应该这么惩罚我吧?啊,为什么?”
“你还是不是个军人?有多大事,杀头都不过点头地!你爷爷是条硬汉,我们七十七集团军永远的英雄,你不要太堕落了!”沈聪宇立马打断:“多的我就不说了!这件事我不难过么,谢正勤不是我最好的兄弟?咳咳··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的!多的帮不了什么,但这些年好歹有些积蓄,这房子是你的根,也有我的回忆!我拍下了,收好,这几天你就休息休息吧!连队的事情,你就先别管了!”说完也不管谢峰要不要,将房产证放在边上语重心长地道:“别做傻事,别忘了,你还有我一个伯父!”
沈聪宇在通讯员的搀扶着上了车,而临行前通讯员偷偷对谢峰说:“峰哥,节哀,要振作啊!司令员今天找你找了快整个市区了,多的不说了,珍重!”说完敬了个礼。
谢峰看着边上的房产证,默默不语,其实他还想要沈伯跟自己去核查当时的公司债务情况,寻找真相。但想想买下这套几百万的别墅归还自己,也算是情至意尽了,还能要求别人更多么?深呼口气,他咬咬牙,从左门边上拿出钥匙。
谢峰含着泪从一楼走到三楼,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地品味着回忆的味道。指尖顺滑过楼梯,就像可以触摸昨日!他抱着一张全家福,就这么躺在一片尘埃的地板上睡着了。
清晨或许因为伤痛还没有升起太阳,但阴霾的他记得母亲最爱打理的玫瑰,便想去浇浇水。可当他走到后花园时,竟然发现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打坐在一颗榕树树杈上,而这颗榕树是父母结婚后父亲亲自种下的。也许一年前他哪管这颗树爱死不死,但现在它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之一!
谢峰也不顾平时的礼节礼貌而恼火道:“你是谁,干什么的?滚下来,听到没!”
老道士,默默睁开眼“年轻人不要这么毛躁!至于我?将木之人是谁都不重要了,你爷爷谢雄曾经还想拜我为师呢!”
谢峰一听便不乐意了,暴跳如雷道“麻蔽的,大清早你个臭神棍拿我开刷呢!你赶紧离开,我火气现在大的很!”
老道士斜着眼,笑而不语,跳了下来却斜靠在树干上。谢峰霎时火冒三丈地冲了过去,要知道谢峰好歹是第二年便进野战团教导队的尖兵,还弄不过一老头?谢峰开始还是有些分寸,擒拿术也避免要害。只是老道脚都没挪一步,不管谢峰连着打还是倒着打擒敌拳,老道士身体就像水一样。最后谢峰开启了疯狗模式,或贯耳冲击或砸胸掏裆,可是眼前那还有老人身影!累瘫的谢峰呼气像抽风机一样靠在树干上,但还不忘呐呐道:“滚,滚出去!”
老道士看着天,缓缓说道:“最痛莫过于心死啊!诶,其实我晚来一步了,出关慢了,不然不止于此,现在满院子的怨气啊!”
谢峰一听,顿时结冻的心立马破冰!对啊!自己老爸老妈是军官,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怎么可能自杀?一定要找到凶手,不论如何,我要他们陪葬!谢峰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急促地问道:“老爷爷,你,您说什么,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道士笑着道:“前脚还臭神棍,现在就爷爷了?诶,罢了罢了,你的拿出这样的半块玉来。”老道说完从怀里取出半块玉。
谢峰一下定住了,缓缓从颈上取下另一半玉来。说实话,他感到这玉戴在脖子上很是温和,曾经的雪地训练他就感觉到了这块玉很不寻常!
老道士叹叹气,将两块玉轻轻地合上。说也奇怪,玉佩竟自己黏上了,而且谢峰在旁边细看半天都没发现有缝隙!老道士看谢峰没了兴趣便收了起来,严肃道:“了却当年的恩情,你便是谢峰吧?今儿,我便收你为徒!”
“徒儿?什么梗?”谢峰楞了一下,“我知道您跟爷爷有交情,这半块玉据说是我爷爷求一个仙长的,说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