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咳嗽两声说:“没没没,老爷用过晚饭后就去了书房,夫人和在二少爷也在里边,这全儿都没有要熄灯的意思。”
曹井沂的眼睛更亮了,没喘几口气吃便直起了腰,往书房跑去。
可刚跑出去两步就没了动作,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妥,于是停下脚步又问:“那刘叔,可还有热水?”?
“哈哈!”老管家这回是真没忍住,他家这少爷才五岁大个孩子,正是童心大的时候,有时却偏偏严谨”得很。
“有的有的,知道您要洗,早都备好了。哈哈..”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曹井沂洗好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叫进来门口的那两名护卫。“水春水淼!”
门口的人推门进来;“在,少爷!””
曹井沂抓起桌上的糖葫芦,一手一串,然后往门外奔去!
“你们俩把水倒掉再跟上来。”
“是,少爷!”
这种时候本应有点护卫的尊严,护卫与下人不同,武身手好,法力强,奈何大家都是小孩子,没什么主见,加上曹开沂机灵古怪,所以经常被“患弄”。。
曹井沂一路奔向书房,书房还亮着灯,他还没跑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门从里面推开来。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出来,随后是一个悄嫉矮些的人对他招手!
“哥,哥!”
见那小人儿就要跑过来,曹井沂开口制上:“井泊!你别动,哥就来。”
曹井泊是曹井沂的弟弟,小他一岁多。
正值深秋,夜里总是凉的。曹井沂将手中一串糖葫芦塞给曹井泊,兄弟二人一同进了书房。
书房里亮堂堂的,点着的蜡烛发出柔黄的光,曹霄井在书案上阅册,曹夫人在一旁的茶桌上刺锈,面温整暖而美好,而气氛却低沉到了底谷。
小孩儿不明所以也无所知觉,只满心欢喜的道:“问娘!”
听见声音的曹夫人抬起头,勉强扯出了一个极难看的笑容。
曹夫人忙将手里的针线放下,为张开双臂把跑过来的曹井泊接下。
曹井泊在母亲怀里开心吃着糖胡芦,又欢欢喜喜的举起来想给母亲吃。曹夫人摇了摇头,满眼忧愁无奈,又见曹井沂不过来,便道:“沂儿回来了。”
曾霄井正埋头阅册批注,他写字的动作顿了顿却是没有抬头,仍是阅册、批注。
曹井沂也不过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说,于是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母亲。”
曹夫人又勉强笑笑:“今日如何?”
她原是想问“今日道热闹,玩得开不开心”,岂料曹井沂却欢欢喜喜的答:“今日学了些新术法,挺简单,好学握,先生说我进步大的。”
“阿沂聪明,学什么都快。”
曹井沂摸了摸鼻:“父亲母亲,今日老狐狸带我们去测了先资……”
闻言,曹雪井抬起了头,静静地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像往常一样认真专注的听他讲。
曹井沂又激动又兴奋。先资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没有让父母亲失望,也没有丢曹家人的脸。
曹井沂:“老狐狸还说,说我灵根很挺好,天资也挺高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心里的喜悦,他想和家人分享这份快乐,他的父母会很开心吧,会为他骄做吧然。
雪霄井听到这些话,眼神却暗了下来。
曹井沂无所知觉,他只顾得上分享这价快乐:“村爷爷还说,下次仙官们再来……”
“沂儿!”
曹霄井突然开了口,他站起身身,平静的道:“明日你不必再去兰院了。”他的语气无波无润,就像在说“明天你去实盐”这样的平常活。
他开口得的么不合时宜,就像是刻意打断一般。曹井沂有些失落,忍下末说完的话,问:“父亲明日要我做甚?需要天多少时日?”
“不,什么都不要做。”
曹霄井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他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以后你都不用再去了,从明日起,都不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