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为什么要成立杀门呢？”

“东方焕”又带着昨天下午的笑容，冰清月知道眼前这个已经不是东方焕了。

“你是谁？”冰清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

“我是谁？月儿，知道吗？”

“东方焕”反问，僵硬的微笑也收了回去。

冰清月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是昨天下午给我买衣服的人，昨晚跟阿焕吵架的人。”

帝北域单膝跪地，执起冰清月的手，轻吻一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帝北域。月儿，你怎么认出我的？”

在落满积雪的街道上，一个玄衣男孩跪在地上执着一个女孩的手轻吻，虽然嘴中在质问，脸上的表情却近乎肃穆，就像虔诚的信徒面对心中的天神。

冰清月十分不自在，却嘴硬:“有什么难认的，你跟阿焕一点都不一样。”

帝北域看出她在嘴硬，但那骨子里的淡漠还是露了出来。帝北域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月儿，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相处，只能放下身段，放下傲慢去哄她。

“好好，你最聪明了。”

说完站起身，对着他的“神”好言好语，“月儿，你不想说成立它的原因的话就算了，我们回去吧！”

帝北域牵起她的手，习惯性地扬起僵硬的笑容，却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你别笑了，笑起来不好看。”

帝北域低头看冰清月:“真的不好看吗？”

冰清月特别实诚:“不好看。看着特别像南境森林里的笑脸兽，咋看咋违和。”

“你千万别笑啊！你那笑看起来违和极了。”

两个声音在帝北域脑中响起，明明不在同一时间，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却让帝北域在那一刻几乎流出泪。

“好，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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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东方焕才出来，才出来他就抓住冰清月转着检查，极担心帝北域会对她做出不好的事。

“阿焕，你别担心，帝北域没对我做什么。”

东方焕咬牙切齿地说:“我怎么能不担心！一完成任务他就把我挤走了，他陪你整整一下午，他还对你有……”

突然，他眼神一凝，抓起冰清月的手，“这是什么？”

只见冰清月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印记，繁复华美，仔细看，似乎还有灵力在流转。

冰清月也看到了手背上的印记，嘟囔道:“应该是那个时候……”

“什么时候？”东方焕问她。

冰清月却不大好意思说，最后含含糊糊地嘟囔:“就下午的时候……”

东方焕试探了几下，发现这个印记像是之前帝北域给他看的一本书中的保护阵，才稍稍放心。

他见冰清月实在不想说，就放她离开了。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到藏书室翻找到《君山令》，找到了冰清月手背上的保护阵——仙踪。心中不上不下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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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焕，我明天要回青元了，你去吗？”

冰清月与东方焕在冰都呆了半个月，是时候该回青元国。

“月儿，我反正是去的，你去哪里，我以后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