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天好像漏了,一连下了好几天得雨。早上起来趁着天空放明,文儿想去山下换点盐巴。盐已经断了几天,三个人像是中了化骨神掌一样绵软无力。文儿把雪儿放在山上,准备独自一人带张兽皮下山去换点盐巴,临走之前一再叮嘱雪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还是有我呢吗?”苏央央觉得文儿白长了一双大眼睛。
“就是因为有你才不放心,你们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千万不要出去”文儿说。
“在屋里呆着,看着雨水大珠小珠落玉盘吗?”苏央央故意问,其实她说的不假,这房子因为是废弃多年的寺庙,文儿带着雪儿住进来的时候更是千疮百孔,一下雨才算是要了亲命,外面下小雨屋里下中雨,外边下的雨大了,他和雪儿只得找个石缝里避雨。但那时两个孩子还小,只想着能有个藏身之处就阿弥陀佛了,后来经过文儿将水边的茅草一点点割了,晾干,摊铺在房顶上,一点点的加固,但尽管是这样,下阵小雨倒还行,一旦碰上这连阴雨,屋里就会水洼洼的。
“怎么,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吗?”虽然不知道苏央央说的大珠小珠落玉什么意思,但听着苏央央的口气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文儿白了苏央央一眼眼,然后依依不舍地跟妹妹告别。苏央央现在的乐趣很大一部分来自和文儿斗嘴,文儿离开后,苏央央和雪儿坐在屋里聊天。
过了许久苏央央觉得真是太无聊,看着雨点终于停住,苏央央决定无视文儿的警告去小溪里逮鱼。好多天没有沾荤腥了,苏央央馋的不得了,想想其他的肉需要花钱买,只有鱼肉可以从水里逮,趁着文儿不在,苏央央决定抓几条鱼给他们个惊喜。
苏央央告诉雪儿在家里等她,自己一个人就出去了。很快来到了小溪边,小溪的流速看上去要比前几天快了不少,也更加的宽阔,但不就条小溪吗?能有多深,苏央央把鞋脱掉,放在一个石缝里,想想以防万一,又找个干净的石头压上,这是自己唯一的鞋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苏央央光脚把裙子拎起别在腰间,慢慢走进水里,水很凉,猛一进去打了个冷战,不一会便适应了,溪水倒是比以前深了点,不过也没有没过膝盖,苏央央一边挪动两脚一边俯身仔细搜寻着,终于发现了一条灰色的小鱼,“苍蝇腿也是肉,况且这还是条小鱼”,苏央央迅速把手插进水中,但小鱼早已没有了踪影。
“嗨,没事,第一次第一次”苏央央倒会给自己打气。接连错失好几天小鱼,苏央央发现自己确实经验不足,既然这样,只能智取了,苏央央发动脑筋,快速搜寻着以前看过的野外抓鱼的电视或者书籍,终于找到一个貌似可行的办法。她捡了一堆的小石块,在溪水中围成一个圆池,她要先将小鱼赶紧去,一是截断小鱼的逃跑路线,二能缩小自己的抓捕范围,通过苏央央坚持不懈的努力,精疲力尽后终于还是没有抓上一条。
“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苏央央从小溪中上来,把脚胡乱的石头上蹭干,穿上鞋子,算了算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苏央央刚要走,突然一条大鱼从上流奔涌而下,不知怎么回事就撞到了一个大石头上,然后甩在苏央央脚下。
苏央央手疾眼快,死死掐住它,“我的天啊,老天爷在逗我玩吗?老天爷啊,逗我玩就逗我玩吧,只要您高兴,顺便多来两条”苏央央一手按住颜仕旂乱跳的身子,一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鱼头砸去,“做人不恶,肚子挨饿”。苏央央确认大鱼已被自己KO,她找了点茅草把它捆起来,放在旁边,放弃了回去的念头,准备再抓几条。
天空瞬间暗了下来,文儿加快脚步,今天的收货还不错,今天带的黄皮子不仅换回了一罐盐巴,还剩余几十枚铜钱,再三考虑后文儿又买了10张大饼和3个馒头就往回走。刚看到站在门口的雪儿,瓢泼大雨砸在了身上。文儿赶紧跑进屋,和雪儿一起进去关上门。
“雪儿,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文儿高兴地给雪儿说。刚说完文儿发现了一个问题,屋里静悄悄的,苏央央不在,“她呢?”文儿问妹妹。
“苏姐姐出去了”雪儿想起苏央央出门前一再告诉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危险。雪儿把苏央央出门前的情形一五一十告诉了哥哥。
“你在家等着,不要乱跑,我出去看看”文儿把背上的东西递给雪儿急忙跑了出去。
她能去哪里?文儿一边跑一边喊:“苏央央,苏央央?”就在跑到溪水边时,文儿看到了一个人在水里漂着,他赶紧下去用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苏央央拉了上来。原来苏央央在溪边守株待兔之时,上面的水流突然奔流而下,原本苏央央是能跑掉的,关键就在于她舍不得那条鱼,就在她弯腰拿鱼的时候水流已经把她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