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央站在三尺讲台,说不紧张那是瞎话,但她的紧张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古代讲课,感觉肚里分量不足,有无数好奇的小眼睛在盯着自己,学堂后面还坐着一排先生,苏央央用余光看了看坐在后排的一行人除了院主认识外,其他的都不认识。其实不认识更好,要是真认识估计苏央央还讲不出来了。
“各位同学,下午好,我是你们的老师苏央央,今天我讲的是......”苏央央一张嘴学堂里的小学生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今天是个女夫子。
“慢着,你是谁?我们原来的刘夫子哪里去了?怎么来了个女夫子”一向胆大的钱云福同学在同学们的目光的鼓励下站了起来。
这个被藐视的问题让苏央央有点措手不及,这个问题压根苏央央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同学交头接耳起来,一时间学堂里乱哄哄的。苏央央瞟了眼后排的院主一行人,只见他们都把眼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苏央央知道必须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然这堂课就要废了。“你好,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苏央央柔声问道。
“姓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的钱云福就是我”钱云福大大咧咧报上名来,他两只眼睛盯着苏央央,充满不屑,“我就不信这女子还能怎么着我”钱云福仗着自家丰厚的家产自大惯了,自然不把苏央央放在眼里。
“钱云福同学,请坐,各位小同学,咱们为钱云福这么勇敢的提出疑惑,大家给他鼓鼓掌鼓励下好不好?”苏央央说完就带头拍起了巴掌,学堂下的孩童竟稀里糊涂跟着拍了起来。这次轮到钱云福不安了,啥情况,自己挑衅她,怎么她还带头给自己鼓掌,这女夫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等稀稀拉拉的掌声停下,苏央央又开口说道:“钱云福同学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不能则问,不知则学”,你们是不是觉得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有女夫子来给你们上课?”
“是”这下几乎异口同声回答。
“稍安勿躁,就这个问题,我们先占用几分钟时间探讨下好不好,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淮安义女褪红妆,披甲带刀上战场。击鼓三通寒敌胆,弯弓一羽落残阳。犹如妇好重出世,恰似虞姬尽全忠。”苏央央还解释了下大概意思,看着台下的小学生露出原来女子这能这么厉害的惊叹表情,苏央央又接着说道,“蔡文姬,能辨琴,谢道韫,能咏吟,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是不是啊?”
“是”孩童就是单纯,很快便被苏央央忽悠住了。既然达成目标,苏央央就开始授课。“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金生丽水,玉出昆冈”苏央央带着先给他们读了一遍“有没有同学知道意思的,有的话请举手示意,”苏央央问。
十来位小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又是什么套路,以前都是夫子讲一句,学生讲一句,夫子讲完后就让大家限时背诵,最后检查,不会背的就要加紧练习,不然有吃板子的危险。从未出现这样的情景,苏央央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举手作答。
钱云福左右看看,突然举手站了起来,“苏夫子,这个我们没有学过,不知道”。虽说朱云福不知答案,总算缓解了苏央央的尴尬,苏央央对着钱云福感谢的笑笑,请他坐下。然后给大家一字一句解释起来,解释完毕又带领大家朗读几遍,遇到生僻字时就多读两遍,然后让大家自行背诵。
这堂课苏央央讲了有半个时辰,待到下课铃声响起,苏央央和学生们道别。“苏老师,你明天还教我们吗?”“苏老师,我都会背了”好几个以前挨过无数次打的小学生向苏央央邀功。等到苏央央一一回答完他们的问题,院主已带着一行人去了书院书房。
“不知各位对刚才的讲课夫子作何评价?”院主喝了一口茶问道。
“授课方式大胆新颖,似乎很得学生欢心”一个男子答道。
“旁门左道,看似有趣,实则他们灌输了女权思想”另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一介女流之辈,留下后怕许兄不好管理啊,许兄要三思啊”另有人说。
“偏见,学术哪里男女之分,我大唐繁荣多年,如今还有武皇在位,想不到吴兄思想还如此迂腐,”又有人立马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