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县令赶紧起身回到府中,一边叫蒋夫人去了扶风院,三个人一商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恐怕只有苏央央能摆平,虽然天色已晚,这洛阳城已经宵禁,但事不宜迟,蒋县令还是派了心腹章世召拿上自己的手信去了苏央央家。
苏央央在屋内准备睡觉,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央央隔着门问了句,等看了章世召从门缝里递过来的蒋县令的手信决定跟着章世召去蒋府一趟。问声而起的雪儿文儿看着一身捕头衣装的章世召,以为苏央央犯了什么错,章世召是来抓人的,两个人拉着苏央央不放。在苏央央的好说歹说下他们才知道苏央央只是去蒋府做客,终于松开手让苏央央跟着章世召到了扶风院。
苏央央一进门便受到三双利剑只向自己刺来,只见蒋县令一家三口焦急盯住自己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苏央央还很谨慎地将门关了起来。
蒋县令对苏央央说着事情起因,话还没有说完蒋夫人便让苏央央赶紧换上蒋怡容的衣服,“母亲,皇上明天才来”蒋怡容提醒道。
“哎呀,我真是急糊涂了”蒋夫人说。可即便是换了蒋怡容的衣服扮起她的妆容又能如何,只是这里是蒋府,即便皇上认不清苏央央是不是蒋怡容,可这蒋府人多眼杂,很容易就走漏风声。苏央央刚一说,四个人一时都沉默了。
“苏姑娘,没想到因为我蒋家的事将你拖了下水,要不然我明天向皇上请罪,不论结果如何一定尽力将你性命保住,不能再连累你了”蒋县令觉得一个谎言,以后便要用千万个谎言去圆它,何况骗的这个人还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千不该万不该一开始就选择欺骗,自己作死不说,还连带着一家人,连累了苏央央。
“蒋大人,万万不可,你要是说了那明天就是咱们的忌日”苏央央回了一句。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蒋县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豁出去了,既然知道了就是死,那还不如拼一把”苏央央心一横,对着蒋县令说道:“我有一个主意,明天你们就说我脸上点了起了疹子”,反正要说有错就是这疹子的错。
“不行,今天皇上已经说了明天要来,咱们再推脱恐怕还是会惹怒龙颜”蒋大人听后立马反对。
“是啊,这和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蒋夫人也在一边提醒。
“蒋大人,我的意思并没有推脱,脸上长疹子又不是说不表演,只是不能以脸示人罢了”苏央央说道,看着蒋夫人不解的眼色,苏央央将自己的打算给大家说了一下。
“这行吗?”蒋县令和蒋夫人对望一眼。
“不行也得行,除非咱们又更好的办法”苏央央很是坚定,这种场面很明显不可能有其他的办法了。四个人又商讨了下具体的实施细节。等鸡鸣第二遍,蒋县令才带着蒋夫人回去休息,留下苏央央和蒋怡容在屋里。
“央央,谢谢你,容儿何德何能这辈子能够遇见你这样的朋友”蒋怡容躺在床上对苏央央说。
“谢我干什么,你都说了咱们是朋友,而且现在咱们是一条床上的蚂蚱,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一个都跑不了,这算不算虽然不能同年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日死啊”苏央央在黑夜中还开了个玩笑。
虽说如此苏央央也没有心大到没有一点担心,这一夜四人无眠,第二天晚上苏央央顶着大熊猫眼戴着面纱给皇上唱了新的粤语歌,“好心分手”,虽然这首歌并不适合自己和皇上,但苏央央觉得里面的歌词充分表达了自己内心要说的话,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和皇上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