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卓微是在我家过得,就看我爷爷天天拉着她看电视讲故事的劲就知道她在我家有多受欢迎了,这个春节她见了我家的祭祖,直呼羡慕,我就真的是给跪了。
返校后继续一心扑进学习,只是偶尔会想起李果,从他回国那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甚至是我进入这里告诉他他也没有回我,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或者说结婚了?问过陈然,陈然嘴上说不知道,实际上是不告诉我,连宝儿他都没有说,现在宝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还在学校苦逼的奋斗着。
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抛开杂念,继续学习。终于,在我和卓微日以继夜的拼搏下,我们的导师找到我们告诉我们已经满足了提前毕业的条件,询问我们是否提交申请。
那一刻我的脑子是懵的,我一直以为我的成绩能不能毕业还是问题,结果确实提前毕业。原本三年,现在第二年就可以毕业了,心里当然是高兴的,这至少能说明我的专业还算过硬吧。
和卓微果断选择了提前毕业,然后就被分配了,不过这一次没有这么好运了,我和卓微被分到一南一北,瞬间想死。
研究生毕业那年我24岁,身穿一身戎装肩抗一毛二,被分配到了大夏国的边疆。在这里驻站的军事记者我是唯一的女孩子,当然也是备受照顾了。
一开始不习惯严寒,又不习惯这高原气候,甚至出现了高反,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过来,一天一天慢慢的去适应这里的环境。
那天,在我老大的带领下我们去部队做采访,跟着他们走在边境线上,本身就是冰天雪地,又是爬坡上砍的,一时间我真的要断气了。气喘吁吁的迈着脚步,因为脚下的积雪太厚,行走起来无比艰难,一个不小心就会滚下去。
手里要拿着设备,要留下边防官兵们的脚步,要留下他们巡山的模样,一边还要注意脚下,谨防踩空踩滑。这是我第一次到这里,是第一次参加采访任务,一来就是边防官兵的巡逻之路。
走在这里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就在前进的途中,一位年轻的战士激动的喊着奋力的往前跑去,我随着他看过去,我在雪地里看见了界碑。
他仔仔细细的拨开界碑上的雪花,此刻,他开心的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这里的平均积雪深达2米,巡逻的路漫长而又艰辛。尽管天气恶劣,他们始终秉持着难不倒的精神,坚决守卫着国家的边疆。他们不畏艰险的踏越冰封雪海,用忠诚守护者国家的界碑,在这风雪边关留下一串串足迹。‘千里踏雪守界碑,不畏生死保家国。’说的就是他们,这样一群守卫者边疆的战士。
这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他们里面有的比我还要小两三岁,在我同行的途中他们会向我伸出援手拉我一把,会在我身后推我一把,会在我身后默默的护着我。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看看他们,想想爷爷的日记,这都是我继续前进的动力。
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呆了6个月,我被调任到了A市,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顶多也就是去附近的部队采访一下生活和节日,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是我更挂念在边疆的他们。
8月,在采访完建军节的活动后我休了个假回了C市。在这期间去了一趟陵园,去见了见我记忆中的父亲,父亲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我对他所有的记忆都只有那一张遗照,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