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瞪直了眼,声调阴阳怪气的,仿佛是言有所指,“省的再有人背地里说道我许大茂不能生子,等我许大茂结果出来了就再去娄家提亲,娶小娥,把某些人给馋死……也好让大家看看我许大茂到底是不是不孕不育,都来做个见证。”
去市医院做个检查废不了多少钱,再说了,娶了娄晓娥这座金山还会差这三瓜俩枣的?
年轻协会们由刘光福带领回去等待明天去市医院,曹合笑而不语,行,他等着看许大茂当着这么多人怎么收场。
再者,曹合明天也相亲,和许大茂一样是娄家,正好去市里。
顺道再把租酒楼的事办了,还有人管饭,管路费。
曹合进家门,这家显得格外冷清。
原本还有点烟火气,街坊邻里来串门,次数多了就失望而归。
因为,曹合家的米缸和面缸永远是空的,清清静静,连个吃的都没有,久而久之来串门的人就少了。
更多的人见到曹合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曹合一言不合就借粮,等到还粮的时候怕就遥遥无期了。
“今后,这房子就有烟火气了。”
曹合看了看都许久未用的锅,顿时没了自己做饭的打算,嘴里叼着刚买的果腹出门,准备去福记下馆子。
曹合出了门也不关门,家里一碧如洗不怕贼惦记,就这样扬长而去。
刚走到外院,三大爷就又在夜下浇花。
“这么晚了,曹合你去哪啊?”
三大爷阎埠贵好奇。
“去福记下馆子,犒劳犒劳自己。”
曹合声音亮堂的回应,拐出了门。
闻言,阎埠贵看着曹合远去背影笑容灿烂,“得!我看你这春节怎么过,反正我家肯定不借粮。”
“呸,想的美,还借粮给他?老娘一根白菜叶也不给,只吃不吐的貔貅,只进不出的扒皮。”
三大妈委屈,自从上次过年接济过曹合,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活脱脱个白眼狼吃了她家几锅米,可把三大妈心疼死了。
刚才听到曹合去下馆子的话,三大妈都差点憋出了内伤,还犒劳?
这四合院内就数他最清闲了,他劳累在哪了?吃多了?
内院里,秦淮茹一脸艳羡,只觉得曹合是真潇洒,说下馆子就下馆子,“妈,这曹合真有钱哎,还能天天下馆子?”
心道,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我呸。”
贾张氏狠狠地对着曹合背影啐了一口,“淮茹,我警告你,你给我离他远点,一点别沾上,听到没?
沾上这种无赖就甩不掉了,保不齐还要跟你借粮过日子,狗皮膏药一样天天见谁家吃好的,谁家有好东西就巴不得偷过来。
还天天下馆子?他家里米缸什么时候有过米?这种人饥一顿饱一顿,别说过日子了,贼去了他家都害怕。”
贾张氏对曹合是又拒又怕,生怕沾上点关系就扯不开了。
“哦。”
秦淮茹闷着声答应,她一个乡下人只听人家下馆子就羡慕不行了,并没有仔细听贾张氏的话。
秦淮茹自认委屈,合计贾东旭才带她下过几次馆子?一只手数得过来。
原本媒婆说贾东旭家富足,轧钢厂工作一个月三十多块,家里有四合院的房子,嫁过来还给买缝纫机。
秦淮茹别提多兴奋了,可是嫁过来才感觉到悲凉,贾东旭三十多块都上交贾张氏,下馆子更是别想,至于缝纫机这都是贾张氏家用的。
秦淮茹碰缝纫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第二天,许大茂就性情高昂的集结了街坊邻居,有的在调休正好去凑热闹,反正许大茂管饭。
年轻队伍内,由刘光福集结起来,在轧钢厂工作的也早就提前请假了。
足有十几人跟着许大茂去市医院,曹合也跟着上了公交车,许大茂虽然肉疼,但还是付了公交车钱。
“大茂哥,你这身体杠杠的,谁造谣你不孕不育?”
刘光福跪舔许大茂。
许大茂切了一声,有意无意的扫了曹合一眼,“指定是见不得我好的人,咱叫这么多人来就是让大家伙做个见证,别今后给我胡诌。”
许大茂决定了,拿到结果就去娄家重新提亲。
“得勒。”
刘光福等人哄笑,今中午许大茂带大家下馆子,还是去何大清掌勺的关阳饭店,有口福了。
曹合见许大茂有意无意的扫着自己,笑容更甚。
大家陪着许大茂做了检查,等待午饭后来拿结果,全都跟着许大茂去了关阳饭店。
“那个,曹合就跟着老刘他们去第二桌,刘光福这些人跟着我去一桌,”许大茂进了饭店对大家喊道,并转身迎上新来的小师傅,“给我们准备两桌。”
曹合这一听,许大茂这是要两桌两种菜了啊。
这哪行,好不容易宰财主……
“大茂兄弟。”
曹合跟上来,见许大茂神色疏远反倒是热情洋溢:“怎么还生疏了?来,咱一会儿坐一桌好好说道下。”
“咋了。”
许大茂如今真是后悔了,之前怎么就瞎眼了认了这么个没上进的东西为兄弟。
尤其是曹合道德绑架他许大茂,更是让许大茂吃了翔一样犯恶心。
偏偏,曹合还欠许大茂钱,还不能把曹合得罪死了。
毕竟这人耍起无赖大家也没办法,家里米缸一粒米都没,逼他还钱也还不上啊,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
“兄弟说这话语气,这关系是不想处了呗?”
曹合佯怒。
许大茂黑着脸,不想跟曹合纠缠,“行行行,你来一桌。”
今后娶了娄晓娥,也不差这仨瓜俩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