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旁的秦淮茹愣了神色,“还改明儿?”
秦淮茹心如死灰,这曹合明显的没打算放过自己。
棒梗捂着肚子走贾家大门,嘴里骂骂咧咧:“死绝户,曹合……奶说的对,这死曹合迟早绝户。”
骂完后,棒梗愣了下。
“咦!妈,怎么有股海鲜味儿啊?”
棒梗鼻子尖,嗅到了海鲜味儿,是不是妈刚才偷偷一个人吃海鲜了?
真是可恶,不知道她吃了是浪费粮食吗?
秦淮茹坐在油灯旁,脸色蜡黄,失了魂魄的擦拭了下嘴角的白霜,
“你曹叔叔刚才来送的海鲜,娘太饿就吃了……”
看着秦淮茹咽喉还在涌动,棒梗哭诉,“娘,我也要吃海鲜。”
……
曹合家。
曹合把猪肉炖粉条给放在煤球火上加热,最后还拿出家里的铜锅用辣椒油煮水勾芡,煮了一锅的羊肉。
不多时,家里的寒气就驱散了不少,小味儿也嗖嗖的钻上来了。
“曹大哥,我回来晚了。”
娄晓娥开了门,把身上冻到硬邦邦的羊毛衫给换了下来挂在火台旁烘烤。
“正巧吃饭,迟到什么?”
曹合把小娥的靴子也拿到火台旁烘烤。
铜锅锅盖一掀,还有饭盒也倾然打开,肉香味儿飘得满屋子都是。
见曹合没有责怪自己,还在家煮了一锅的美味佳肴,小娥心里暖意直线上升,接过筷子狂吃了两口胃肠顿时舒畅起来。
这个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很不应景的响起。
“砰砰砰……”
“曹合,祖宗哎,快开门……”
二大妈的声音传来。
娄晓娥去赶忙开门,只见二大妈手里拎着一大袋子鸡蛋递给小娥,满脸的忧心忡忡。
“曹合,咱们两家两清了,今后井水不犯河水。”
二大妈眼角瞟到了曹合家内火炉上煮着的大鱼大肉,心中羡慕极了。
“二大妈,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啊?”
曹合头都没扭,自顾自的用辣椒油涮羊肉吃着,“我家丢了的可是金条,几斤鸡蛋就想买平安?人在做,天在看,二大妈,好自为之吧。”
二大妈心中一沉,曹合果然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你还想作什么?祖宗,你非得闹得人尽皆知?”
二大妈轻泣的央求。
“多行不义必自毙,二大妈,这不得怪你家人不老实?”
曹合下了逐客令。
二大妈捂着扑通扑通的心脏先走了,更忧心了。
本想反抗,但一想到花生米,二大妈吓得脸色苍白,选择了隐忍。
曹家室内,娄晓娥却是没听明白,“曹大哥,什么金条啊?”
见娄晓娥还不知道自家丢了金条的事情,曹合泄了气也没打算说,道德绑架的回应,“恶有恶报罢了。”
娄晓娥没多想,自家男人不说那就是自己不应该知道。
见娄晓娥没心没肺的还在吃火台上的涮羊肉,曹合也表示理解,娄家又不缺这几根金条,丢了没丢都无所谓,不过曹合却不能将这件事情忘怀。
第二天,曹合又躺在了太师椅上,浏览着过往的禽人们。
“弟妹,这么早出去啊?”
曹合见到了贾家走出来的妇人,妇人挂着黑眼圈不问可知是昨晚没睡好。
只怪海鲜味儿太大了吧。
见到了曹合呼喊自己,秦淮茹扭头就准备逃。
“你走。最好是能抛夫弃子,永远别回来。
弟妹,我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我那里是威胁你了?我分明是在替东旭兄弟照顾你们母子啊。”
曹合悠哉的晃着太师椅,老神在在的,说完这句话也就不喊秦淮茹了,是去是留自己看着办吧。
果然,秦淮茹靠近曹合,满脸犯怵,“兄弟,一次就行了吧?玩人也不能这么威胁吧?你就不怕……”
“怕什么?怕贾东旭休了你?还是怕一起进街区办?
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人知道了咱们的事,指不定要扒你一层皮……
行了,再磨叽就去教管所找你儿子吧,麻溜点的,这儿的太阳正好合适。”
曹合抱着脑袋,秦淮茹惊愕的目光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