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伊朝着些脱力的scout伸出了手。
“滋水的,我和罗德岛没啥冲突,能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整活什么嘛?”
零伊的话语很随意,就像是街头巷尾的邻居问候一样。
但他的语气内终究还是对玩铳械的家伙抱有轻蔑。
scout很是谨慎,没有去拉伸过来的手。
单手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略微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很抱歉,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任务,我也不知道任务目的是什么。”
想到自己的小队,scout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罗德岛可不像卡兹戴尔佣兵一样尔虞我诈,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奋战的。
他也不想让零伊知晓此行的目的。
他见证了血契和巴别塔恶灵之间的博弈。
摄政王不知道以何种形式驱使着零伊率领血契进攻巴别塔。
如果说将战场比作棋盘的话。
血契就是棋盘上摆满卒子,而且一个回合能移动至少五个卒子。
只有消灭所有血契战士才能算是博弈成功。
而博士在这种天灾级别的敌人面前能够将其以最低的代价造成了最大的损失。
那一战几乎可以被载入史诗。
也可能是因为零伊当时毫无章法的指挥,才让博士成功击溃了血契的先锋部队。
但即使如此,巴别塔和佣兵的损失也是极为庞大的。
博士甚至点燃了一大片森林和城镇,用于抵挡血契的进攻,更是在手撕了一个百人队后被千夫长以同归于尽的气势重创。
只是没想到,那些疯狂的战士居然能够无防护冲入蔓延近千米的火海中发起进攻。
那一战之后,血契失去了塔巴镇附近的部队,也损失了一大批精锐。
而零伊也并没有再次发动进攻。
哪怕摄政王下了死命令,零伊也不打算再次进攻。
还因为失败的原因,将失败的编队进行了十一抽杀。
据说已经疯狂的安格隆在那次战斗中暂时恢复了理智并觐见了皇女,停止了攻势。
那场大火也对萨卡兹平民造成了大量的损失。
但零伊绝对是记住了博士这个人。
要是遇见了从石棺中救出的博士,指不定会直接杀过去。
沉睡良久的博士和虚弱的血契之主。
大概会是个五五开的结局吧。
“喂!玩水枪的,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零伊随意的问话让scout一愣。
他随即说道。
“我要去救我的小队成员索拉娜。”
“诶,那你去吧,别溅我一身血就好了。”
零伊满不在乎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一个小小的滋水枪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就算他在卡兹戴尔首都拿着扩音器大喊安格隆没死,估计也没人相信他。
反正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已经死透了的,尸体甚至都挂在城墙上的家伙会再次活过来。
没人,比我,更懂,装死
手势.jpg
scout将狙击枪背在背后,整理了下装备,将大量无用的负重卸下,那些物资太过充裕了,队员都差不多死光了,也用不上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
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您.....真的不打算杀我吗?”
话一出口,scout就后悔了。
但他怕的就是他一转身就突然被枭首了,死得不明不白的那种。
据记载,零伊经常干这种事情。
他会故意放过某些人,然后进行背刺,有的是一招毙命,有的则是打成濒死。
让前者在希望和庆幸中死去,让后者的希望被摧毁,堕入绝望中,并以此取乐。
零伊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快滚!看在凯尔希勋爵的面子上,留你一条魔命!”
他当然知道scout想的是啥,但他真的不是那种人。
他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些人都活该好吗?
要不是看在那头单推皇女的猞猁DD的面子上,早就一斧子砍死丫了。
老猞猁也是知道他还活着的人之一。
主要是看不透那头老猞猁究竟是个啥玩意,也不知道那头猞猁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所以卖她一个面子,让这个玩水枪的家伙活着回去。
说不定那个老猞猁还倒欠他一个人情。
到时候就挟恩图报,要挟老猞猁将那个巴别塔恶灵的位置告诉他。
虽然觉得那根本就不可能就对了。
但人总是要抱有希望的,只有那样人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失望。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