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伊坐在甲板上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荒原,可露希尔坐在他身边陪着他望着同样的风景发着呆,顺便摸着零伊骨折的尾巴。
大片大片的阴云笼罩在天空上,阴沉而又压抑,远方还有几只鸟飞过。
在陆行舰的轰鸣声中,他们离切尔诺伯格那座陷入疯狂的城市越来越远。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下了晶莹的雪花。
飘落在罗德岛的甲板上,很快就会被罗德岛的干员们清理掉。
或者飘落在排气管道,绝望的先一步其他的兄弟姐妹们融化在高温的喷气口。
零伊下意识试图甩一下骨折的尾巴,但却换来了一阵剧痛,痛的他龇牙咧嘴,可露希尔连忙在他的伤口处敷上冰块。
零伊的尾巴很是顺滑,顺着鳞片摸下去的手感甚至比鲁珀族的大尾巴都要舒适,但逆着鳞片摸上去的话,会被锋利的鳞片边缘切开手掌。
但顺着鳞片撸真的让人放松,就像是摸鱼一样让人舒爽,莫斯提马就很喜欢摸零伊的尾巴,但却从来不让零伊摸她的尾巴。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零伊的尾巴保养非常差劲,有不少地方鳞片产生了断裂或者脱落。
“别把手伤到了,别太用力了,可露希尔。”
零伊捏了捏可露希尔有些婴儿肥的脸,脑子里全是想要把这张脸撕下来的想法。
大概是嗜血的欲望再次发作了。
但这只是一种冲动,是零伊随时都能压抑的冲动。
零伊转过头,不去看可露希尔。
“可露希尔,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欠我的钱和专利费?”
零伊看了一会千篇一律的荒野后,指着一平平无奇的云朵,朝着可露希尔问道。
“这…………”
可露希尔眼神飘忽不定,手里还不断揉搓着零伊的尾巴。
“哎呀,华法琳那家伙需要我去调整一下吊着她的绳子呢。”
可露希尔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松开了握住零伊尾巴的手,站起身试图溜走。
“给我站住啊!就算不把专利费和你欠我的钱还给我,至少赔点医疗费吧!把我的尾巴折断了啊!!”
零伊抓住了可露希尔洁白的脚踝,差点就下意识的将她拉倒,然后压在她身上捏碎她的喉咙。
还好忍住了。
“快松手啦!你的手好粗糙!少女娇嫩的皮肤可不能承受如此剧烈的摩擦!”
零伊闻言,下意识的松了手。
可露希尔一个重心不稳,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捂着被摔红的鼻子,眼角逐渐泛起泪光。
零伊看着那点点泛起的泪光,并不为所动,他知道奸商的本性。
假哭而已。
“想要赖账?”
零伊的脸色凶恶,不断的揉捏着可露希尔的小脸。
布满伤疤和老茧的手让可露希尔有些不适。
因为当年,零伊的手并没有那么粗糙到能够让人不舒服状态,顶多是常年握着武器,让他的手掌全是老茧。
可露希尔并不打算在零伊的手掌上引起任何话题。
这双布满老茧与伤疤的手不大,却能够杀死最好的朋友,手掌上的伤疤不深,却能让一个可怜之人精神崩溃。
“方開喔,很蓝瘦的…………”
可露希尔的不断的挣扎着,试图摆脱零伊的魔爪。
打打闹闹足足十几分钟。
可露希尔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微微有些喘着气。
这种高强度的运动还是不适合她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是血魔。
“真是的,脸都快被揉扁了,喂安…………”
话还没说完,可露希尔就明智的止住了马上要说下去的话语。
而零伊反应了过来。
“零伊,叫我零伊好了。”
“好吧,那么,零伊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可露希尔的话很嗲,让零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种类型的女人了。
如果是W那个时不时嘴臭的女人,零伊可以用他祖安血拼三年的无差别人身攻击来让她暴跳如雷。
但可露希尔和零伊相处的时间也有不少,自然明白零伊是个什么样的吊人。
“那个………呃…………”
零伊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说道:“我加入罗德岛了,但是…………你懂的,人事部的效率你懂的。”
“我明白了。”
可露希尔极为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等等?他加入罗德岛了?
不会博士说的鲜血信使就是他吧……
看着零伊,想起了他当年的表现,看起来,所谓的鲜血信使很可能就是他了。
一想到博士失了智时在她这买到的好东西,可露希尔就不禁向零伊投去怜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