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华法琳,好久不见。”
零伊悠闲的走到了华法琳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呜哇……”
华法琳被吓了一跳,发出了奇怪的尖叫声。
她听见熟悉到DNA里的声音时,下意识的流出了口水。
就像是巴甫洛夫养的狗一样,每当听见开饭的铃声就会不自觉的流下不争气的口水。
“吸溜……”
华法琳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努力的试图控制吊着自己的绳子转过来。
“哈哈,好久不见啊,安…………零伊,我听说你加入了罗德岛,只是一直没时间去看望你,哈哈哈…………这里太阳好暖和,我在这里晒太阳呢。”
华法琳干笑几声,尴尬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甲板上。
零伊翻了个白眼。
血魔不喜欢太阳,有些人甚至会被太阳灼伤,就算是零伊这样的混种,长时间晒太阳也会觉得浑身难受,甚至会脱皮。
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白发白肤红瞳的血魔?
绝对是像以前一样犯了错被挂在了甲板上。
就像是他以前在凯尔希门口摆猫薄荷,或者在她的猫爬架上摆猫薄荷,在特蕾西娅和阿米娅合奏小提琴的时候吹唢呐,又或者是在会议室里循环播放唢呐版的黑人抬棺,也可能是考阿米娅“回”字的四种写法。
但零伊不知道华法琳是因为偷窃而被吊在了甲板上。
而且偷得还是他的血。
试图偷窃某只存在于纸质档案上的原液。
这一回,是她自己发昏,竟偷到了凯尔希头上。
凯太后的东西,是偷得的么?。
先是写服辩,然后是打,打到日出,吊在甲板上。
“你怕不是又去偷血了吧,让我猜猜会是谁的血呢?深海猎人的?混种奇美拉的?博士的?亦或者是…………我的?”
反正来来回回能惹凯尔希生气的就那几件事情。
总不可能是华法琳在控制中枢跳新宝岛吧。
零伊故意高声嚷到,“你一定又偷了凯尔希特殊存储的实验血样!”
华法琳睁大了眼睛,红水晶般的眸子闪闪发亮。
“你……你怎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昨天亲眼看到你偷了凯尔希收集的血样,被凯尔希吊起来打。”
零伊嗤笑道。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看到,只是性子上来了恶趣味的说到。
华法琳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觅食的事情不能算偷…………觅食!……血魔的事情,能算偷么?”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血渴”,什么“本能”之类的。
一时间,引得零伊大笑起来,甲板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要取笑…………”
华法琳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也不与零伊争辩。
“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被吊在甲板上?”
“意外,意外。”
华法琳的眼神似是在哀求。
毕竟被熟人公开处刑,看见自己最丢人的一面,那肯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更何况是在玩得好的晚辈的面前,被毫无长者威严的挂在甲板上。
“好了好了,不闹了…………总之…………好久不见,华法琳。”
零伊轻笑着看着眼前被绳子绑住,吊起来的血魔。
他想起了以前他们一起玩压路机和油罐车的回忆,也想起了自己和华法琳和可露希尔在月下摆出奇怪的姿势,她们发出了wryyyyyy的叫声,自己则发出了wagggggh的叫声。
“哇啊啊…………快帮我松绑啦,安……零伊,快点啦,我感觉我胳膊已经发麻了,可恶的凯尔希,居然下手这么狠。”
华法琳没有去多想,也没有主动去提曾经的事情,就好像零伊曾经做过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一如既往地,像个同辈的朋友一样,没有丝毫芥蒂的对待零伊。
“嘛…………哈哈…………毕竟这可是凯尔希绑的,我可不敢给你松绑,我不想和你一起晒太阳…………哈哈哈哈”
零伊视线挪向一边,不去看华法琳那幽怨的眼神。
“为什么你只是看着啊…………”
华法琳幽怨的眼神让零伊不好意思的将头偏向了一边。
“哈哈哈,作为补偿,那么…………给你喝点血吧…………哈哈………………”
零伊尴尬的将手腕凑了过去,放在了华法琳的嘴边。
毕竟,看着好朋友受苦而无动于衷,就像橘前辈一样看着,是很让人心里过意不去的。
但反正华法琳也习惯了,不管她也没关系的。
“你的身体…………”
但出乎意料的,华法琳并没有第一时间的痛饮鲜血。
而是眼神担忧的看着零伊稍显苍白的脸色。
华法琳感觉到了,零伊的虚弱,甚至比第一次见到的他还要虚弱。
气息虚浮,身体微微有些不协调,走路姿势怪异。
而且,他的身体体温分布极其不均衡,有些地方已经可以烫伤人了,有些地方能够冻伤人。
仿佛刚刚享受了一顿冰火两重天一样。
感知到他的血压那出乎意料的高,华法琳觉得似乎是零伊刚刚和什么玩意打了一场。
零伊都陷入这种状态下了,华法琳还不至于会厚着脸皮去喝病人的血。
而且他身上飘散的血香味有些淡薄了,没有以前那样的浓厚了。
满是伤口的手腕血管凸出,若隐若现的飘散出一股奇怪的香味,无时不刻的诱惑着华法琳。
如果说正常人的血液是简单的低度数啤酒或者利口酒,那么第一次见面相遇时,零伊的血液就是伏特加了,第二次再见就是医用酒精了,第三次就是纯酒精了。
现在的话…………大概是那种东国流传的清酒或者是是炎国的烧刀子一类的,是极其让血魔迷恋甚至上瘾的血液。
华法琳自认为还是能够简单抑制住对血液的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