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感染者并不可怕,至少很多人都对感染者有误解,只要不是被其身体上的源石划伤,基本上不会感染源石病。
但就是有人害怕。
而这个害怕成为了一个噩梦,感染者与普通人的噩梦。
从有历史记录起,感染者就在遭受迫害,在萨尔贡的考古中就发现了无数坑杀感染者的万人坑。
古代的君王们害怕感染者所以坑杀他们。
现在是现代社会,虽然在零伊看来依旧野蛮的不像话,但至少很多东西已经不能摆在明面上来了。
政府将因他们无能亦或者贪婪导致的社会矛盾转移到了感染者身上。
找不到工作?赖感染者
生活质量下降?赖感染者
社会不稳定?赖感染者
总而言之,感染者背了大部分本不该是他们背的锅。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感染者的无辜,但有人会说出去吗?
也许有,但那终究只是少数,没多久就会和感染者一起变成沉默的大多数。
如果用零伊的话来说。
感染者的罪行只有一个,那就是感染源石病。
而零伊对罗德岛那所谓的找到感染者和正常人和平相处的办法的宗旨是抱有悲观态度的。
因为那只是无用功,除非有一个共同的矛盾,例如那些沉睡的恶心玩意,但人们只会愚昧的匍匐在祂们面前成为瑟瑟发抖的羔羊。
人们只会关心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大家都这样做的态度来压迫感染者。
这世界本就是个滑稽可笑的悲剧,就像是曾经风靡泰拉的高卢小丑默剧。
沉默压抑却又让旁观者想笑。
他曾是这片大地上悲剧的一员,曾是。
整合运动的反抗注定是一场空,它只会种下反抗的种子,让蠢货们做上一些不可能实现的美梦。
他不相信爱国者看不出,但那个老顽固依旧选择走上了那条路。
零伊其实一直都很讨厌这种为了信念而顽强到底的家伙。
他们骨头太硬了。
三观不同,几乎完全无法交流。
零伊敢肯定,自己若是和他聊天,讨论一些国际上的事情,也许只需要几句话,他们就会吵起来。
而零伊是一个上午吵架,下午杀人的主。
他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和温迪戈对上,但做好万全的准备是没错的。
食人仪式和他亵渎的巫术不知道哪个比较强。
如果是平常,零伊一定会这样想。
而现在,他只想着该怎么让他走的荣光万丈。
不过现在也只是打整合运动,还是那个什么脆骨率领的部队。
零伊觉得那个小子很弱,甚至他都没有把这个家伙放在心上,他只会对幻想种和神话种稍微侧目。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聆听到的那些烦人祷告越发的清晰。
以前就像是不断丢包失真的进水麦克风,如今却如同拉特兰唱诗班合唱的圣咏一般,甚至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管风琴的声音。
当脑子里出现这种东西的时候,他就明白身边有特么的该杀垃圾人。
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除了他本人。
现在,他被分配到了一个敌人人数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很少的地方。
作为一个先锋干员,博士却把他当做了重装拦截。
整合运动的指挥层有点名堂,知道什么叫声东击西和围魏救赵。
前线有博士远程微操还有聋鸣近卫局坐阵抵抗。
侧翼也有不少整合运动成员自杀式板载冲锋,企图冲入内环中。
这样的人都被精准的射杀了。
而所有人都小看了整合运动发疯的程度。
那些疯子几乎是自杀式的拖延着时间,这让很多人都意识到了整合运动在做些什么。
阿米娅和博士亲自率领着一支小队绕后营救米莎。
对于这支准备逃出龙门的残兵败将,近卫局方面和魏彦吾方面是不打算留下的。
这也是为了让数据上好看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看啊!整合运动入侵龙门的下场!”
所以阿米娅和博士决定在龙门彻底动杀心的时候先把米莎救出,顺便让他们投降免遭杀身之祸。
而零伊则是作为开路先锋以及断后人员。
当发现后路被抄的时候,整合运动的疯狂更上一层楼。
甚至于有不少让零伊感到熟悉的身形扭曲的怪物从其中跑出,给近卫局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阿尔法和袭击了龙门近卫局的午夜领主就好像死了一样,似乎依旧在暗中搏动,而且零伊很怀疑魏彦吾其实是知道的,甚至于午夜领主这个战帮也可能是他引进来的。
因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恐怖组织的午夜领主实际上是不会过多伤害平民的,他们不会屠城也不会无故屠杀。
在血契军团大部分统计的数据中,比起同僚们,他们杀死的平民远远低于敌人的死亡数字。
他们散播恐惧,却不会去无端制造恐惧,当然,现在不一样,但至少没别的战帮那么疯。
就像阿尔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忠不忠诚,自己想干什么、在干什么、需要干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