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的骄傲呢?身为德拉克的力量呢?”
嘶哑的嘲讽声伴随着刀剑挥砍,令人快意的痛苦闷哼从塔露拉的嘴中冒出。
W躺在一片安全的地方,身边是一团灰雾笼罩的护盾,即使是炽热的如同烤架一样的地板也无法伤害她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早已分不清…………
你究竟是我三生有幸得到的友情,还是我茫然无知而错过的爱情?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男人,赤足踩踏着被融化或者烧红的钢铁,每一次踏足都会溅起铁水。
而他的敌人则更为狼狈。
那把乌萨斯风格的十字大剑只能狼狈的挥舞,格挡着那肉眼无法捕捉到的可怕斩击
塔露拉身上的洋裙被飞溅的铁水烫出了不少的洞,而那如同液体一般的铁水则是在光华白皙的肌肤上滚滚而落,就仿佛是水滴打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一样。
每一次恐怖的斩击都让塔露拉狼狈应对,虎口在短短几次交锋中被震出了鲜血。
“砰!”
又是一次斩击,裹挟着滔天怒火而来。
“你不是喜欢毁灭吗?继续!”
塔露拉的手臂在颤抖,她从未想到过会有一天对上这样的怪物,即使是早有预料的黑蛇也在暗中叫苦。
祂的力量还没有彻底起作用
巨大的力道让巨龙在每一次剑锋碰撞时都会通过后退来卸力。
那极具女性魅力的高跟鞋早就失去了主人刻意维持的防护法术,在铁水的热情中化作刺鼻的黑烟。
剩下的是一双精巧的裸足,踩踏在铁水之上,就像是踩在浅滩之上的赶海少女。
一方的脚掌被不断灼烧再生,另一边则完全免伤。
没有人会在意什么,因为他们都将自身的力量与心灵投入在彼此身上。
“砰!”
又一次重击,近乎挑飞了塔露拉手中的剑。
巨龙手中的十字剑已经开始锈蚀和腐化,纵然高温阻止了武器的背叛,但武器的死亡已经注定了。
塔露拉感觉自己的手臂不属于自己了,剧痛与麻痒在其中攀附,她已经失去了对于肢体的感知,仿佛从来没有手臂一样。
“呼呼…………哈………………”
急促的呼吸让塔露拉与黑蛇失去了在战斗中说话的能力,香汗与鲜血在流出体外的瞬间就被蒸发了。
肌肉仿佛开裂了一样痛苦,这具身体的神经是如此反应给了黑蛇。
祂甚至都没有任何施展花言巧语的时间。
在她每一次刚刚重整架势的时候就会有一把裹挟着可怖怒火的重击袭来。
“砰!”
这一回,零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被几乎击倒的暴君。
“唔呃………………”
“砰!!”
他的力量如果打在正常人身上,也许会在一瞬间将人抽爆,但与红龙对撞却只能压倒红龙。
塔露拉整个人都被怪力击倒,倒在已经开始冷却的地面上不断喘息着。
“起来。”零伊说道,不急不慢的走过去。
黑蛇催动着身体,不顾透支的痛苦再一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砰!!”
如同破麻袋一样被打飞出去,手中的剑也被击飞,深深地插入地面中。
娇弱的少女倒下地上,数次试图站起却又因受创严重的双臂而失败。
“起来。”
零伊冷漠的说道,向着挣扎着的少女走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不是早已领教过了吗?这副爬虫一样的姿态才适合你,暴君。”
塔露拉的瞳孔中倒映出了那个恶魔的身影,以及那高高举起的长剑,如同即将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骇人,而她却露出了一丝极为嘲讽的笑意。
“你输了。”
塔露拉说,不,应该说是黑蛇。
邪魅的笑容在狼狈的身影上浮现,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冰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无论是多么美丽的人,在劈开脑袋后一定会变得一样丑陋。
头骨的硬度仅次于牙釉质,而牙釉质的硬度比金刚石低两级,但在零伊眼中,也不过尔尔。
他能徒手捏碎的东西算得上什么坚硬?
区区头骨罢了。
然而他的剑戛然而止。
停在了塔露拉的额前,在那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额头上的皮肉被切开但却未伤及头骨。
塔露拉能感受到额头上被灰雾浸染的痛苦,属于黑蛇的力量从精神中冒出,死死的抵抗着那无意识情况下试图通过伤口来杀死塔露拉的灰雾。
“怎……怎么了?身体…………变得好迟钝?”
他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就像是中了某些定身凝滞的招式,但他万分确信那种刮痧东西不会造成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