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漆暗的天空下。
长着褐色的皮肤,绿色的眼睛,留着金色碎发的女性气喘吁吁的注视着眼前修长的身影。
她的名字叫蒂雅·赫丽贝尔,是位于大虚之中的高等存在——瓦史托德。
有着无比让人羡慕的实力的她,如今却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任何虚都想不到的,包括她自己。
明明可以感觉到对手的灵压不比她高上多少,但是在力量和速度以及对战斗细节的把握上,却远远超过了她,导致出现了如今这个被压着打的局面。
不过,唯一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对手没有伤害她。
是的,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至少在虚圈,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才对。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那是无论多么强大的灵压也无法掩盖的事实。
“你...到底是什么人?”
赫利贝尔注视着对手,沉声问道。
对于这个忽然出现,又忽然向她出手的敌人,她本是应该抱着敌对态度才是,但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敌人却大方的放过了她身边的三位从属,只找上她一人。
不管这个敌人是怎么想的,总之光是这一点,赫利贝尔就兴不起多大的敌意。
再加上,持续到现在的战斗。
不,说是战斗,有点不恰当。
毕竟来说,‘战斗’这个标准是针对双方对等的情况。
眼下这种情况,称为单方面的玩弄,更为合适。
只是,赫利贝尔很想知道,到底对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找上她。
而且看上去,对方似乎很熟悉自己一样。
“你可总算说话了,不过正好,我这边的测验也结束了,你合格了。”
从外表看来,似乎不到二十五岁的紫发年轻人如此说道。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虚的特征。
此人正是外出搜寻瓦史托德的礼。
虽然遇见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赫利贝尔,但是他也不以为意。
反正来来去去就那几个瓦史托德,碰上赫利贝尔的几率并不算小,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区别,该做的事还得要做。
简而言之,就是实力的测验。
并不是说不相信原著的描述,而是他想彻底了解一下即将成为自己手下的人的实力。
一个上位者,如果对手下都不了解,那基本是就等于失败了。
“测验?什么意思?”
赫利贝尔轻蹙秀眉问道。
各种莫名其妙。
“字面上的意思,我对你的实力进行测验,刚刚的就是测验过程,至于结果来说还算是比较满意,勉勉强强算是合格了吧。”礼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是在问你的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袭击我?”
赫利贝尔加重语气质问道,面对这个怪异的人,她总是控制不足冷静。
“喂喂,你在说什么呢?这种事在虚圈不是经常发生吗?果然赫利贝尔,你是个奇怪的虚,难道说每个瓦史托德都是脾气怪异吗?”
礼似乎很意外。
“算了,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总之,我是为了找寻瓦史托德而来,目的是为了将他们收入麾下,在未来的岁月里为我征战四方。而你就是我看中的其中一人。”
语气很平淡,既没有狂热,也没有蛊惑,而是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的普通。
“你是想要让我臣服你吗?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
赫利贝尔如何听不出礼的意思,立刻坚决回答。
“喂喂,别说得那么干脆,命运是一种很恶趣味的东西,常常会打自己主人的脸,所以尽可能的别说什么‘绝对’‘一定’这种保证。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物是绝对的。”
礼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急迫,不仅不急迫,反而不紧不慢的说起了人生哲理。
这是在打算教导赫利贝尔吗?
不,当然不是。
他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
能把赫利贝尔收服的手段太多了,关键在于他选择哪一种。
所谓不择手段,也是得看遇上了什么事。
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却选择吃力不讨好的办法,这是白痴所为。
“如果说,我想要你成为我的爱人,那么你愿意到我身边来吗?”
礼面不红气不喘,微笑的说出了大胆的告白。
这下子哪怕是赫利贝尔也变得无所适从。
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是,她一时间没想起来‘爱人’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虚来说,生存就是一切。
长久的年月里,她早已失去了一颗作为女性的心灵。
敌人是不会因为你是女性而手下留情。
最起码在虚圈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爱人,别开玩笑了。”
赫利贝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我没开玩笑,应该说我从来不喜欢开玩笑。虽说仅仅见了一次就说‘爱’有点不切实际,不过我想拥有你的心情是真实无误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与赫利贝尔完全相反,礼的口气依旧淡然沉稳,听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沉默。
本不善言的赫利贝尔猛地遇到这种事,也只有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