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打断两人，刚开始还有事说事，现在火药味一下子浓了很多。

继续下去可能得打起来。

“等我走了，你们再慢慢交流。”

“警官，你慢走。”老大爷点点头。

“我慢走？”

“警官，不要走，他还没罚款。”

“哎，我罚不罚款，关你什么事？我罚款，你又得不到一分钱。”

“你罚款我心里高兴！”

“你有意思吗？”

“有意思，看到你花钱，我就高兴，嘿嘿。”

“信不信我抽你？”

“停停停！二位，我还在这呢。”

“老大爷，你年纪大了，不要动气，对肝不好对心脏也不好。是不是？”

苏宇转向小伙，“你也是，肝火旺，对身体不好。都消消火，听我说两句，好不好？”

“我刚才一下车，话还没讲两句。你们就在这里吵，眼里还有没有警察？啊！”

“警官，你消消火。”小伙用手拍了拍苏宇的手肘。

“我消火，好。我们都心平气和地说，你这样拉着别人的车，能这么干吗？不能，非常危险的，知道吗？”

“另外大爷的车也没有反光镜，看也看不到你。”

小伙指了指车，“我就是看他没有反光镜，我才拉他的车。”

“哟，你这还投机取巧了？你要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你什么文化程度啊？”

“初中。”

“你现在不读书，想想以后要干嘛。”

“现在想去读书啊，学校里面妹妹多。”小伙子下车后头一次笑了起来，还笑得很开心。

“不是，你这脑袋瓜子里都想些什么？要是我儿子这样，我都得打。”

老大爷摆摆手，“他已经没法教了，一看就是社会上混的。就是个混子，还拉着我车子，没救了。”

小伙一手撑着电瓶车，身体微微不自觉地晃动，但没有表现出什么怒火。

像是早已习惯被别人这么说了。

晃动的样子看着有点流里流气，但嘴角微微下抿，又有点不知该如何反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