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凌冽吹过，带起一阵枯黄的秋叶。

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渲染出几朵金红色的梅花，看起来略显妖艳。

李辉愣愣地看着李莽，嘴唇颤抖，却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叮当——

黄金灵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指！

只有一指，刺破了他全力斩出的剑气，也将李辉心中所有的骄傲瞬间刺破！

“这是......什么剑诀。”

过了好一会儿，李辉终于声音苦涩的问道。

“名字么？”李莽沉思一会儿，笑着说道：“应当叫——落叶吧。”

“落叶？”

“嗯。”

李莽点了点头：“这是我清扫山下落叶时候悟出来的，所以就叫落叶吧。”

“......”

李辉脸色涨红。

这次不是气的，而是羞愧到了极点！

他只感觉到自己胸中似乎十分憋闷，几乎要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

“如何，殿下？”李莽微笑着说道：“可否要再试一次？”

听到这个提议，李辉脸上明显露出了意动之色。

然而几息之后，他却终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试了。”

他能感觉到，李莽刚才的剑指之上蕴含着恐怖的力量，那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抵挡与抗拒的！

若不是对方没有动杀心的话，那么此刻恐怕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指之下，生杀舍予！

沉默。

寂静无声，唯有寒风拂过。

终于，良久之后，李辉看着李莽，艰难地说道：“我......败了！”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辉煌，在这一刻，被彻底终结！

“嗯。”

李莽点了点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转过身去，从地上拿起扫帚，再一次认真仔细的清扫起山脚下的落叶来。

青山，落叶，还有那一身粗麻布衣，扫着地的年轻人，以及那毁灭了自己所有骄傲与幻想的一道剑指。

这些场景，恐怕李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本......在下，告辞！”

他长叹一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佩剑，失魂落魄的朝着山下走去。

看着李辉萧瑟的背影，李莽放下了手中的扫帚：“中州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