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完全不似富贵人家,眼圈微红的妇人,赫然是子渊生母,柳桥桥!
“怎么,难道你还有话说?”
刘肖妃声音带着戏谑,脖颈微昂,高高在上,宛如骄傲的凤凰。
眼前女子柳桥桥,是曾经王朝大周余孽,虽看起来楚楚可怜,娇柔软弱,但在刘肖妃眼里却是臭不可闻,厌恶之极。
这种不曾修炼,没有势力,又是上朝余孽,没有丝毫底蕴的贱人,与皇宫根本就是一天一地,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有什么资格与她争宠!
刘肖如今是嬴政最疼爱的妃子,当初这女人侥幸成为皇室的嫔妃,在刘肖眼里跟本就是一场丑陋的意外。
若不是她诞下一龙嗣,刘肖有千百种方法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即便如此,刘肖依然看她极不顺眼,喜欢戏耍作践柳桥桥,更是以此为乐。
你不是最疼爱那个废物么?
你不是为那废物与我争夺仙门资格么?
如今那废物已死,所谓母凭子贵早是一纸空谈!
偌大阿房,再也无人与你同心,你又如何与我争夺?我随时可将你除去!
柳桥桥眼圈微红。
她性子软弱,从来如何争夺,更没有仗子母贵的想法。
深宫之中,她唯一牵挂只有赢子渊一人而已,便是那大秦皇上,柳桥桥亦是从未想过争夺。
此次出来,本是听说赢子渊受伤,拿出平时舍不得用的珍贵药材煲了汤,想去探望。
没想到却被堵在这里,被污蔑偷窃药材,无法前去。
望着楚楚可怜的柳桥桥,刘肖妃畅快至极。
可惜那个废柴太不惹人注意,死去如此之久,也未曾被发现,这让刘肖很失望,但又有些期待。
等她到达宫殿中,趴在腐烂尸体上哭泣时,那表情定然十分精彩。
刘肖妃肚子恶毒想法千思百转,仪态却依旧雍容华贵,她指着大雪坪。
“你不是想要去见儿子么?”
“跪下认错,免你错误。”
“然后游过去罢!”
“游过去,我便不跟皇上计较你盗窃之事!”
虽然为隆冬,但秋日的大雪坪湖水,依旧十足寒冷,未修行者下水,少说也得大病一场,落下病根。
众嫔妃纷纷掩嘴而笑,满是幸灾乐祸。
“韵妃,你还愣着干什么?”刘肖声音冰冷。
柳桥桥闻言默然。
事已至此,她已知无论如何求饶,眼前人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她并非不想辩解,只是怕眼前妇人借机生事,牵扯到临儿身上,为他带去祸端。
此时并她未察觉到刘肖险恶用心,更未察觉对方已心生杀意,以为这此跟以往一样,是捉弄作践她。
单纯如她更不知道这一跪,会让原本就不讨好的她彻底沦为深宫笑柄,再也无法站起。
柳桥桥轻咬嘴角,性格柔弱的她,身形只能徐徐向下,膝盖欲要触及地面,跪伏刘肖妃身前。
刘肖笑容雍容,高高在上,望着那扇已连温热都算不上的食盒,感觉碍眼至极,挥袖将其丢入大雪坪。
柳桥桥只能眼睁睁看着。
但就在食盒即将落入水面的瞬间,一只手突兀的出现抓住了它,同时柳桥桥的身形被一股柔力死死止住。
“住手。”
一道声音传来,不大,平静下带着无人可察觉的杀意。
湖面之上,一人踏波而来。
面沉如水,长袖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