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阿房,漫天飘雪。
大秦处于西凉之地,冬季总是比其他六国来的要早些,第一场雪自然也就来的早。
大雪坪中,莲花盛开,银装素裹,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莲,将这大雪湖泊,点缀的犹外美丽。
自从数月前六国联手,纠结碟子势力进攻后,阿房宫大雪坪就被陛下划为了禁地。
虽然嘴上没说,但自从几个极受宠爱的妃子去嘲笑那个女人,被潜藏在暗处的碟子当场斩杀后,就再也没人敢进去过。
不可踏入半步,违令者斩。
这就是嬴政的意思。
柳桥桥如往常,独自一人一灯,静静坐在湖心亭漆椅。
雪白柔软的貂裘,柔弱典雅的气质,纷纷扬扬的大雪,银装素裹,莲苞盛开,一豆灯火,美若仙境。
望着地面,似乎想起了那日临到来,替她出气的场景,柳桥桥轻轻柔柔的就笑了起来。
哼着温柔的歌谣,抬头看着漆黑夜空飘落的雪花。
临儿,不知你现在再哪里,儿时的你很喜欢哭,每次都止不住,我呀,就着急,只能抱着你哼唱歌谣,可惜,妈妈没用,到现在也就只会唱这一首。
临儿,你离开后,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原来你父亲并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一直憋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愤怒的政。
小渔现在愈发漂亮了呢,每天都在努力习武,泡在听潮阁里,看书写字,虽然很好,但经常累到昏迷,谁劝都没用,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只听你的话。
长希自责了很久,现在已经是荀子老先生的弟子啦,在书院读书呢,来我这里哭了好多次,每次去找玄渔都会偷偷抹眼泪,变了许多,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就是一身红衣,从来不变。
轻柔歌谣飘出很远,久久不散。
柳桥桥从来不相信子渊会死在秘境之中。
那日嬴政暴怒之后,长袍染血,从空落下,一步一颤捧着命牌走到她面前,声音颤抖。
婉韵,临儿的命牌,时灵时不灵,我不知道他到底还……
陛下,我能在这里等临儿么?
若等不到呢。
那就一直等下去。
就在这时,潜藏在暗处的碟子突然警惕抬头,望着那道撑伞走来的倩影后,纷纷松开手中刀柄,重归于暗。
那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双眸如剪秋水,温温雅雅,照例穿着一身青色衣裳,身段妖娆动人,增减一分都不妥,纤细素手握着一柄白色竹伞,胳膊搭在身前,防止貂裘沾水,踏雪而来。
正是玄渔。
走到柳桥桥身前,玄渔轻柔给她盖上裘衣,坐到身旁,纤手抓住柳桥桥的手。
柳桥桥揉了揉玄渔脑袋,轻笑:“怎么,这次不责怪我,忘记带衣服啦?”
玄渔莞尔一笑,轻叹:“反正说了娘娘也听不进去,玄渔就带来好了。”
远处碟子不由多望了一眼,想到,也就只有在这里,这个短短数个月,便压下白若雨,成为咸阳第一修炼天才的女子,才会露出如此俏皮的笑吧?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们修炼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出生入死,加上无数机缘金钱,这才堪堪到达金丹境。
这么个小小的,不过十来岁的丫头,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天赋还如此之高,一天一顿悟,一周一破镜,听个风喝口水都能有所感悟。
这才几天啊,就特么是洞天境的人了,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