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子渊尴尬了。

“啊，我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也很正常，韩家早就在百年前就开始逐渐没落了，十多年前，就没啦。”

“如今的韩家，就剩大猫小猫两三只了，错非对方一直想要这杆青栀酒跟方寸诀，恐怕，连这些人都不会剩下。”

“没奈何，我只能带着青栀酒远离家乡，重山历练之所，是少有他们手伸不进来的地方，本想着一展宏图，拉拢交集一些天才，归去复仇。”

“结果到了这里，我才发现，自己与那些顶级天才之间，差距究竟有多大……”

韩信缓缓说着，望着远处流云，语气缓慢，哀伤，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朝子渊拱手：“抱歉，殿下，不该说这么多的。”

子渊翻了个白眼，听到第二句他就感到了不对劲，丝毫没有看气氛的觉悟：“想让我帮你报仇就明说，韩信，你实在是不会演戏。”

意图被轻易看穿，韩信英俊的脸颊瞬间通红。

“不过呢，别指望我帮你报仇，本殿下已经给你一枚万兽精魄了，那枚万兽精魄的珍贵，想必你也看得出来，咱们两不相欠。”

韩信点点头，他本就没抱太大指望，他是什么身份，子渊是什么身份，拿了好处又贪图报仇？没这个道理。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韩信也就继续说了：“其实殿下，我之所以救君小姐，一半是记起了家中的小妹，另一边则是自己的私心，想着搏一搏，能否让抱上殿下这大树，让殿下出手相助。”

韩信拿出一个犹如红宝石的东西，璀璨耀眼，正是那枚万兽精魄，叹了口气，“可是殿下却给了我这个，殿下，您知道那一日，有多少人心湖传音，以天价要换取么？”

“我哪里知道，”

子渊笑道，一幅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过我大抵上猜的出，他们最后都加了句威胁吧？比如说，‘只要你胆敢服用，或者卖给别人，就屠了你们韩家剩下的大猫小猫’之类的。”

韩信苦笑，点点头，刚想说话，子渊打断道：“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一码归一码，你就算是把东西还给我，我也没闲工夫帮你庇护韩家。”

“更何况，你本身动机就不纯，不消你说，我也猜得到，而且若是不吞噬万兽精魄的你，实在没有让我投资的必要。”

韩信心如死灰。

果然是这样。

但子渊下一句话，却让韩信浑身巨震。

“所以，你吞噬万兽精魄后，便有了一点资本，或许，我可以跟你做一笔交易。”

子渊转过身来，笑到：“我准备在重山历练段时日，扎根第二山，当下就我跟小丫头两人，缺个仆从，护卫。”

他伸出两只手，摊开，笑眯眯道：“十年，在我手下卖命十年，我便可答应庇护韩家，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差错，那万兽精魄，同样归你。”

卖命十年，便能获得庇护，而且拥有万兽精魄？

韩信狂喜，呼的起身，神情难掩激动：“此话当真！”

子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咚！

韩信单膝跪地，单指一划，在额头划出道血痕，鲜血潺潺，他沉声发下本心誓言。

“自今日起，草民韩信，归殿下差遣，当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