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像百年前的宋知溪。

当时他要是答应了皇帝的请求，现在就不是六圣，而是七圣了。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似道身形巍然不动：“你不给，我就和你们一直打下去。”

青圣见他冥顽不灵，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那便让你看看，你这一视同仁，与我的因材施教，差距到底在几何吧。”

一张遮天大手凌空压来，

秦似道眼眸一阵闪烁。

他望着青圣法相，觉得此物，和科学院最终研发出来的3D投射影像也没什么不同，但这个念头刚一闪过。

“尔是杂禾，枉读书！”

一声蕴含大道至理的苍老声音响彻。

下一刻，秦似道觉得心中忘却了无数书本、诗句，但那还不仅仅是忘却那么简单，整个人就好像被人定了性一样。

杂禾，废物。

枉读书，不要读书了！

被定了性以后，秦似道的头脑运转都笨拙了许多，连自身境界都飞速跌落。

亚圣，

大儒，

大学士，

翰林，

……

童生，

到最后，已成了一介凡人！

当一介凡人出现在真空之中会发生什么？

秦似道的脸迅速青紫，浑身血液蒸腾，身上的器官在几十秒以内快速衰竭着，肺里身体里的气体被快速抽出，最后——噗，眼球组织都因为压力而爆裂解体。

但就在他离死亡仅有一线之隔的时候，

因为永恒的圣魂，他在下一刹那就恢复了身体，然后……继续重复着那痛苦的过程。

星空之中，

诸圣陆续出现在青圣的身边，冷眼望着秦似道的惨相。

“仅有圣魂和残缺的大道，也敢在此胡搅蛮缠，殊不知，多的是封印折磨他的办法，真是可笑。”

“就留他在此，让他饱受一世折磨。”

“……”

诸圣讨论间，

楚圣则看向青圣：“文圣，我现在就传讯下去收拾秦家，至于那域外蛮夷，给我等添了那么多麻烦，也该让他一家生不如死才是。”

“……”

青圣淡淡的看着秦似道，

随即收回眼神，摇头又点头道：“天快亮了，今明两天考举日，过了考举再斩秦家，至于那蛮夷……尔等看着办吧，注意不要被他跑出去，以防横生枝节。”

楚圣点了点头，

不愧是最古的圣人之一，做任何事都是如此的老成持重。

“天亮了。”

有圣人看向脚下星球的边际线。

临近天明，遥远的太阳一丝边沿，已经探身出来。

“不，不是太阳！”

有人惊声道。

而青圣此时也猛转过头，望向那虚空中漂浮着，宛如行尸一般的秦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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