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校尉,属下把马给您牵回来了。”
一个年纪看似与贾琏相仿的军官殷勤地牵来一匹马。
那马正是贾珝先前落在营外的。
“有心了,你是...”贾珝接过缰绳问道。
在场一众军官,他先说话,想必军职最高。
听到夸赞,这名军官笑意比刚才更盛,连忙自我介绍。
“属下韩奇,在营中任越骑司马一职。”
末了又补充一句:
“家父锦乡伯,曾是荣国公账下的司马,如今属下又是将军的司马,这真是一脉相传,世家通好。”
他本以为贾珝听闻会倍觉亲切,谁知下一刻贾珝却绷起了脸。
哼!又是勋贵窝里的狗崽子。
笑面虎一个,通你麻的好!
你准备什么时候在老子背后捅刀子?
韩奇见贾珝看他目光不善,顿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心道,听闻此子在荣国公府受尽欺压,想必对家门怀恨在心,此刻确实不宜攀扯父祖情分。
正要言语补救,却听贾珝问道:
“所有军官全都在这里了么?”
韩奇连忙回报:
“越骑营共有百户以上军官二十五人,此刻只有越骑副尉凌不疑不在。”
越骑营的副尉是星汉里的凌不疑。
那天贾珝截胡成功,并接到罗网情报后,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并不吃惊。
“凌副尉为何不来迎接,莫不是在怪罪本将抢了他原本该属于他的正位?”贾珝故作不悦道。
“这个属下就不知了,不过凌副尉前来报道时,确实冷着一张脸,看似义愤不平。”韩奇暗打小报告。
嘿!这狗崽子是在调拨关系。
你妹的,凌不疑天生就是冷脸,只有看到程四娘他才狗笑。
不过,凌不疑也是一冤种,注定会被截胡两次。
因为贾珝是肯定不会放过程四娘的。
想到这,贾珝决定去看望一下凌不疑,看他头顶进度条出现没有。
当下问道:“凌不疑现在何处?”
韩奇闻言就激动,心道,这是要打起来么?
看热闹不嫌事大。
便听他兴奋道:“凌副尉此刻正在校场检阅士兵,属下给您带路。”
说罢他翻身上马,前面引路。
一行二十四骑不一会儿便到了骑兵校场。
此刻校场内尘烟滚滚,马蹄蹋地如雷,轰饷声不绝于耳。
凌不疑一身黑甲,挺立马上,遥望骑兵训练。
他的脸色确实冷,比以往还冷。
因为越骑营的骑兵们太差劲了。
有人骑马不敢奔驰,有人纵马不敢放箭,有人放箭错过箭靶二里地。
当然二里地只是气愤之言。
要是有人能把箭射到二里地之外,就算准头奇差,那他也是天赋异禀。
韩奇一骑当先,带领众军官冲入骑阵,并不断吹响着骨哨,这是集合命令。
“哔——”
“哔——”
“全员集合!”
“全员集合!”
军官们呼喊,韩奇吹哨。
很显然韩奇在越骑营有着很高的威信。
因为越骑营骑兵们听到命令后,直接弃凌不疑而去,到他身边聚集。
片刻后,骑兵聚成黑压压一片,不过却不成队列,东一坨,西一窝,南北不成线,像是一堆羊屎蛋子。
“启禀校尉,越骑营两千四百名骑兵,现已集合完毕。”韩奇恭敬地向贾珝汇报。
他领骑在前,一副自傲的表情。
什么!
只有两千四百名骑兵!
不是说越骑三千么?!
贾珝听了汇报,脸色顿时变黑。
“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