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徽一开始还是躲着阴既明,直到十二月下旬的那场战事。
十二月下旬,离营前的那个上午,阳光正好,谢元徽正在医帐内独自清点剩余的药材,整装待发的阴既明,掀帘进入,清退众人,陌云和绿轮得到谢元徽的示意,方才随其他医士一起退出。
黑甲上身的阴既明气质大变,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杀气,浑身皆散发着视天地于无形的傲然盛气。相视一眼,阴既明大步走到谢元徽的身旁,在谢元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阴既明连带着双手拥入怀中。
触手是冰冷的盔甲,想要挣扎的谢元徽听见阴既明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你莫怕,但是今日不要用礼教来教导我。”
止住动作的谢元徽,下巴磕在坚硬的甲片上,有点疼。阴既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第一次,我有了牵挂。要三朝了,我定会让你和这崇州城的百姓,安安心心的朝贺,今年的除夕,我要和你一起照岁,等我回来。”
说完,轻柔的在谢元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大步转身离去。
谢元徽已经被炸得外焦里嫩,甚至连外面笳鼓响起的声音也恍若未闻,只觉得浑身热得发烫,特别是脸颊滚烫的可怕,好半天才降下来。
陆陆续续的人进帐了,就见着谢元徽依旧在清点着药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张端瞥了一眼谢元徽,就发现自己这个学生只是面上镇定自若,手上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只觉得好笑,向谢元徽招了招手,“熹年,你来。”
谢元徽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张端走了出去,哪知张端只是让谢元徽去休息,让她养精蓄锐,怕是就要忙起来了。
只是,谢元徽看见张端的头顶因操劳过度多出了许多的白发,双颊也比来时凹陷了不少,心疼万分,毕竟张端已经一把年纪了,每日劳心劳力。
谢元徽说什么都不肯去休息,硬是把张端推去休息。
正如张端所说,陆陆续续的重伤将士从战场被送了过来,谢元徽开始忙的团团转,好在的是身边还有陌云和绿轮在打下手,也是减轻了很多负担。
但是,谢元徽每日都在劳心忉忉,心事沉沉的挂在心中,接收到的都是伤员的增加,战事的情况和阴既明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有,在不知不觉间,阴既明走进了谢元徽的心中。
一场冬雪悄无声息的报道,带来了北境大军大胜的消息,只是,张端终究是没有扛住多日的日夜操劳,病倒了。
谢元徽急匆匆的赶到张端榻前为其把脉,只觉得脉细弦涩,两尺偏沉。心中当即下了定论:这是操劳过度,肝肾真阴虚损。
本想留下亲自照顾张端,只听得帐外有人焦急的叫她,于是把写好的药方,交给南叔,嘱咐其照顾张端,就离开了。
刚出营帐,就被江厚拉着跑,绿轮立刻上前劈开二人。谢元徽看着自己身上被江厚触碰过的地方,已是血迹斑斑,再看江厚的手上,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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