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琳将事件始末一一道来。
孙胖子也受到了很大震撼。
徐琳琳说:“就是这么回事。”
胖子说:“我去。”
徐琳琳说:“我们找你就是为这个,你有什么看法?”
胖子说:“你们等一下。”
到书架上翻找,找出一本看上去有年头的旧书,全是英文的。
胖子道:“这是一九八几年美国出版的书,讲的是相关方面的研究。”
徐琳琳抢过书,说:“我看看。”
看了几眼,又把书推回去:“看不懂。”
胖子道:“别捣乱。”
陈安平问:“这本书讲的什么?”
胖子娓娓道来,“一个美国人,有过一次濒死体验,意外让他看到了世界灭亡前的景象。
同时,他也接受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信息:
信息说,看到末日倒计时……有一群观测者,观测者的任务是尽可能完整的“观测”。观测者能够多次跳回末日前的时间点,但每次跳点,会发生一定的损耗。就是说,重生点会越来越向后推进。
观测者必须要在重生点推进到极限前,完成百分之一百的觉醒完成度。否则,终局将无法避免。”
胖子合上书,说:“这本书刚出就被质疑造假,到现在也无人问津。”
尽管胖子拿不准,陈安平也意识到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之前的种种经历,都印证了书中谈到内容的真实性。
重生点向后推进那点,也能在以后的重生中印证。
真正让人在意的,是“尽可能观测”这个提法。
绝对,
不会是字面意思,消极被动的“看”。
陈安平说:“你们听过量子物理观测实验吧?”
徐琳琳摇头说:“那是啥?”
林雨柔说:“薛定谔的猫,量子不被观测前永远处于既是也不是的状态。”
徐琳琳说:“那不是神经病吗?”
胖子补充道:“那是双缝实验,最早双缝实验叫杨氏干涉。
首先设定一个光源,光源透过一条带有两条缝隙的障碍,投射到后面的背景板上。
因为光的衍射性,墙壁会形成明暗条纹。这证明了光具有波动性。
在这个基础上,使用特殊技术,控制每次只释放一个光子。
正常情况下,一个光子要么通过第一个缝,要么第二个缝,投射到墙壁上。
但结果是,那一个光子自己干涉,产生一种叠加态。
就是说,它既从第一个缝通过,又从第二个缝通过,它同时从两个缝通过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研究者在两个缝隙各放置一个光子探测器,用以探查光子究竟从哪个缝隙通过。
实验结果令人震惊,就好像光子意识到有人在观测它,干涉图形消失了。”
陈安平总结说:“就像有无数条时间线,在现阶段我们看,那些事情尚未发生。但客观上,所有事情都已经发生,只是作为观测者的我们,尚未观测到。”
林雨柔说:“我们要一遍又一遍的体验世界末日?”
胖子说:“我觉得这么说:尽可能探索更多时间线,找到得救的那条线。”
徐琳琳说:“万一没有怎么办?”
胖子说:“理论上概率很低。因为宇宙是有无限可能的。”
徐琳琳算是绕进去了,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问胖子:“那美国人还说什么了?”
胖子指着书中一处:“这里……观测者要进行完整的观测,即找到引发世界末日的关键事件。”
陈安平说:“这件事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太困难,必须借助官方力量。”
徐琳琳说:“可他们不会相信我们。”
胖子灵机一动:“我倒是认识一人,没准能帮我们搭线。”
四人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胖子告诉司机一个地点,车便启动了。
胖子体型很大,一个人坐副驾,回头跟徐琳琳搭话。
徐琳琳说:“死胖子,下次重生我们不来西藏了,你去找我们吧!”
胖子说:“没问题。”
徐琳琳说:“就怕到时候你不记得今天的事。”
胖子说:“没关系,你说明一下就行。”
徐琳琳说:“你能信?”
胖子笑道:“别的事不一定,这类事我肯定感兴趣。”
徐琳琳说:“也对。”
胖子摸出笔刷刷写了一个纸条:
“这是我联系方式。”
徐琳琳诧异道:“你不是没电话?”
胖子说:“这是楼下的公共电话。”
出租车开到市区中心一个老居民楼,几人下了车,胖子付了车费,跟着下车。
胖子指着面前的建筑:“刘教授就住这里。”
徐琳琳说:“你层次不低啊,还认识教授。”
林雨柔问:“你怎么认识刘教授的?”
胖子说:“我们之前是棋友,后来在一起讨论文化,慢慢熟悉了。”
徐琳琳说风凉话:“你高中没毕业,还跟教授讨论文化。”
胖子笑话徐琳琳:“把你跟教授放一块,你都听不懂人家说什么。”
徐琳琳脸一红,争辩说:“我能听懂一些。”
胖子边带路,边气喘吁吁说话,穿过楼道来到刘教授家门前。
“砰砰砰,刘叔,是我啊。”
一个六十来岁,带着方框眼镜,两鬓花白,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给他们开门。
胖子介绍说:“这位就是刘教授。刘教授,这几位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