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斌也就干脆答应了:“行,贰大爷,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您不差事儿,我不差钱,两好搁一好,光齐我们也一起长大的,都是兄弟,给了他也不算给外人,等明天给我爹办完后事,咱们就办这事儿。”
杨斌的尊重以及打败了阎埠贵带来的胜利感,让刘海中喜得浑身似没有二两骨头般的出了门,回家就让二大妈给他炒个鸡蛋烫上二两酒。
回头瞅见老大刘光齐,想着儿子马上就要到轧钢厂工作了,也是个大人了,便喊了一嗓子让二大妈再多烫点酒,他要和大儿子一起喝两盅。
刘光齐是刘家的太子、刘家的传承,在饭桌上刘海中自是悉心教导,教他以后上了班如何在领导面前表现,如何快些转正,扯着扯着就从工作扯到了家庭,啥时候相亲、啥时候结婚,等爷俩下桌的时候,刘海中把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同刘海中家里其乐融融一片向好不同,阎埠贵家里的气压就有点低了。
三大妈知道阎埠贵到杨斌那里去商量顶岗指标转让的事儿,自打男人出门她这心就一直提着,有些后悔自己咋没跟过去。
让老阎带着礼物上门他也没同意,别的不说,人家杨斌父亲明天就要办后事儿了,就算不是为了顶岗指标,就当送些丧仪,也比空着手强啊。
可是老阎这个抠门精,愣是啥也不带两手空空的就上门去了,就这还为人师表,自己家都不懂礼数,怎么去求人。
还是给解成安排工作这么大的事儿。
“唉……”三大妈一声叹息,把棒子面稀粥野菜饼放在桌上,旁边配上一碟咸菜疙瘩,永远的老三样。
家里几个孩子瞅了瞅饭桌,父亲还没有回来他们也不敢先吃,老二嘴里嘟囔一句:“天天棒子面儿加野菜,把人吃的黄里透着绿,胃都直泛酸水,又不顶饿,两泡尿就没了。”
阎解成听了弟弟的话也深有同感,回头和三大妈商量着:“妈,要不把晒的小鱼干蒸点,也添点荤腥下下饭。”
阎解成话音刚落,他爹就摔门进了屋。
本来就一肚子气的阎老抠,刚在刘海中那边拿钱压制撞了一头的包,回来就听见老大要吃小鱼干。
“呸,一天天的啥钱也没见你往家里拿,吃个饭还挑三拣四的,家里做啥你们就吃啥,不想吃都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