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兰抬头一看,是大叔在修房顶,他的目光看向堂屋的瓦片。
她跑去堂屋,拿起瓦片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发现自已受伤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了,还有股淡淡的药味。
嘴角微微一笑,看来是大叔帮她包扎的无疑了,原来是个闷骚型。
飞快的端了把椅子站了上去,将瓦片一片一片递给房顶上的男子,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一个清清爽爽,一个满身雨水。
景墨全身被雨水灌透,低头接瓦片那一刻,雨水顺着脸滴落,落在周春兰头顶上。
她只是抬起头,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景墨自然是懂的,只顾着忙着手上的话,冷漠的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周春兰收回目光,竟然人家都帮你包扎伤口了,不应该礼尚往来吗?她可不想欠别人人情。
昨天买回来的一堆骨头,她都还没来的及弄呢?露一手。
可那露天的灶屋……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将柴火拖进堂屋,找个几个石头架起锅就开始做了起来。
景墨修好房顶,蹲在门槛上,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陷入了沉思。
……
骨头汤的香味从堂屋飘散出去,穿透在大雨中,周春兰小尝一口,挑着眉说道:“大叔,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景墨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不喝算了。”
一个白色缺口碗递到她面前,看来是神仙也低不过美食的诱惑吧?
周春兰双眼含笑,接过碗,给他盛了一碗肉多的骨头,带着调侃的语气应道:“大叔,是不是很香?”景墨依旧没有理他,吃完后就带着斗蓬,光着赤脚出去了,周春兰问他去哪,他还是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便带着一个老头回来了,周春兰仔细一瞧,这不是黄大伯嘛?
赶紧提了把竹椅,说道:“黄大伯,赶紧进屋坐。”
黄大伯应声后,就闻到屋子里一股肉香味,望眼放去,锅里正顿着呢?还蒸了好些白面馒头。
他一点不惊讶,他知道景墨有本事,往日还时不时给他些野味尝鲜。
景墨能对他这么好,主要是五年前,他刚入杏花村时,村里人不同意,说他要是来历不明,出了事岂不是连累全村。
同是可怜人呀……
黄大伯用生命将他担保了下来,后来便同他一道住在了村尾,平日里很少与村里人来往。
景墨赶紧示意周春兰,让她给黄大伯盛一碗。
周春兰点点头,一点都不令舍的给黄大伯盛了一大碗,外加两个白面馒头,还和颜悦色的说道:“黄大伯,吃完再盛,锅里多着呢。”
“丫头呀,你能回头真是好事,以后跟景墨好好过日,明年这个时候,给我生个胖孙。”在他心里,把景墨当自家孩子对待。
周春兰记得结婚那日,黄大伯可随了好些份孑钱。
周春兰撇了景墨一眼,对于黄大伯说的话有些敏感,可景墨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她明白,他好像也不中意这门亲事,对于自己的协议也是爽快答应,那……他为何要应这门亲事?
见她愣神,黄大伯抬头唤了一声:“丫头呀……”
周着兰瞬间收回跑远的思绪,尴尬的笑道:“黄大伯,现在要孩子,你不怕他跟我一样胖吗?”
“这丫头,哈哈……”黄大伯笑声很爽朗,比起三十几岁小伙子,丝毫不逊色。
……
黄大伯走后,雨也停了。
周春兰收拾着碗快,见景墨带着砍刀要上山,忙问道:“大叔,你为何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