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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兰就这样一路被押着去了镇上,在路途中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心里揣摸怎样才把这件事情了了。
她有一种预感,呆在这个小甜甜身边,那可真是水深火热,估计得掉成皮。
不知道那哑巴大叔会不会来找她?
也许巴不得自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把她关进柴房,老娘的伤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放她走。”十七太太玉手一指,傲娇的扶着额头进了偏房,那一扭一扭的背影,让人不忍直视。
这是付镇长的院子,宽敞大气。
周春兰被几个小厮推进了狭小的柴房,一股子霉味袭卷而来,到处结满蜘蛛网,伸手不见五指,除了那堆柴火,跟牢房没什么两样。
她一屁股坐在墙角,两只眼滴溜直转,叹息道:“看来不该惹那蛇心肠的女人,还小甜甜,就是个嗜血的玫瑰,怎么办呀……”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柴房比一般房间要阴冷,周春兰不知何时已经发出了小憩声,身体缩成一团,如同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轻气球。
不得不说心真大……
直到夜深人静时,都没有人给她送吃的来,被饿醒后,她趴在门缝往外瞧着,使劲喊道:“有没有人呀?能不能送的吃的来?有没有……”
她是要减肥,但也不是这么个减法,饿的前胸贴后背,连声音都沙哑了。
而偏房,十七太太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旁边还蹲着个婢女,正在给她揉捏着腿。
婢女长相平平,但一双黝黑的大眼特别灵动,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十七太太,柴火那个胖女人正在叫唤呢?要不让人去赌住她的嘴?”
十七太太微微抬头眸子,慵懒的打了一下婢女道:“萍儿呀,你是在教老娘做事吗?”
说完就笑了,外号小甜甜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奴婢不敢。”她叫萍儿,吓的手忍不住一抖,在整个大院子里谁都不里十七太太的对手,连镇长老爷都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其摆布。
十七太太笑意非浅,摸摸玉手道:“来人,堵住她的嘴,不许给任何吃的。”
“是。”
一小厮赶紧跑去了柴房,随便找了块脏兮兮的抹布,在整个镇上或附近的十里八村,付镇长那可是一手遮天。
当差的下人也自认为高人一等,平常都是眼晴长在头顶上,不把那些村民放在眼里。
更何况是周着兰这种大胖孑,嫌弃都还来不及。
打开房门后,周春兰以为是送吃的来了,满心欢喜的正准备开口,却被一块难闻的抹布堵住了嘴,心里瞬间一阵恶心。
随后又绑上了她的手脚。
眼晴瞪的像铜铃,发出呜呜声音看着小厮,这是不想给她活路呀。
小厮咧嘴讽刺的笑了笑:“肥女人,我劝你规矩点,要是十七太太一个不高兴,你这条小命可就没有了。”
说完就离开,无情的锁上了房门。
周春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这一刻她发誓,等出去后,她一定要更加努力减肥,赚银子让自己变的强大。
秋风刮过,她不由抖了抖身子,鼻子莫名有些酸酸的,内心挣扎了好久,她又卷缩在墙角睡着了。
……
次日。
周春兰被阵阵寒喧声吵醒,院子外都是婢女小厮来来往往的身影。
一股浓烈的菜香味,飘进了柴房,她忍不住吞吞口水,使劲扭动着身体,用那翘起来的柴火,把嘴里的脏布给戳了下来,差点戳到自己嘴角。
紧接着又咬开手上的绳孑,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想过法子逃出去,不然非得饿在这不成。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可不想当个饿死鬼。
她仔细研究了那扇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如果自己用力一撞的话,准能撞开。
白天不可为,必须得等到午夜之后,她慢慢的捉摸着,可不争气的肚子又发出了抗议声。
这时候,柴房外却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十七太太那甜美又讽刺的声音:“胖丫头呀,这就是你欺骗老娘的下场,慢慢忍着吧,哈哈………”
“十七太太,你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周春兰也顾不上什形象了,趴在门缝边上喊道。
她一向高傲,此刻有种自尊被贱踏的羞耻感,可为了活下去,她妥协了。
只听见门外的十七太太冷哼一声:“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的,老娘脸上的伤什么时候好彻底,就什么时候放了你,那……也要看你坚不坚持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