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春兰的声音,黄大伯赶紧给大夫让位,生怕给耽误了。
大夫本就是杏花村,常年行医,村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他,医术也不错,就是年过花甲,行动有些不便。
一头苍白的头发,衣着素静,他缓缓放下医药箱,仔细打量着景墨的伤势,随后又剪开那带血的裤。
眉头一皱道:“怎摔的如此严重?怕是伤及筋骨呀。”
话音刚落。
景墨就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声音软弱无力,目光扫了旁边的周春兰一眼。
春兰下意识的说道:“你别动,让大夫给你好好包扎一下。”
他根本也动不了呀?
收回目光又缓缓的闭上了眼晴。
大夫小心翼翼的从药箱里取出药,边包扎边嘱咐道:“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可得好好养着,呆会儿我开些药,千万不能干重活,而且伤口也不能感染,否则这条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这么严重吗?”周春兰小声问道。
大夫看了她一眼,说道:“好好照顾他吧。”
包扎好,开了些药就离开了。
而黄大伯主动拿过药单,一脸愁容的说道:“我明日一早去镇上抓药,你好些照顾景墨吧。”
此刻,屋里就剩下春兰和景墨两人,看着他被剪破的裤子,忍不住问道:“那个……要不要帮你把裤子换一下?”
上面都是染红的鲜血,沾在身上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两个人好歹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一个多余,对于景墨的为人,正人君子无疑。
而且时常打猎物回来给她改善生活,根本没有分的那么清楚。
周春兰却一笔一笔的记下了,在她心目冲中,这些都是要还的。
见他不语,周春兰便取出一条裤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帮他换了起来。
肥嘟嘟的小手刚靠近他腰间,却被一只大手拽住了,景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另一只手夺过她手上的裤子。
随后豪不避讳的开始换了起来。
周春兰瞬间恍然大悟,心想:他是腿受伤了,又不是手受伤了,我怎么……
内心叹息一声,刚提亮眸光,就看见景墨脱的只剩下一条裤叉子了。
她赶紧转过身去:“你耍流氓。”随后就跑去了灶房,摸摸小脸,怎么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应该是热的。”
周春兰你是不是忘了,马上就要入冬了。
想着他肯定没吃饭,还是熬点粥吧。
而她不知道的是,屋里的那个人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丝丝笑意,但很快又收回去了,继续躺在床土闭目养神。
正是响午之日。
暖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特别的舒适,周春兰一直在灶房忙碌着。
清粥小菜白面馒头,准备的特别充足,可身上的银子可不是很充足,刚才又付了大夫的诊金,只剩下二两银子了。
“赶紧坐起来吃点东西吧。”她轻声喊道,把吃饭的桌子都搬到了景墨的床边。
景墨早就闻见了香味,撑着床边坐了起来,主动吃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早以习惯吃她做的饭菜,更知道她为了减肥有多辛苦。
现在的身材算不上窈窕,但却是肥胖适中,尤其是那张脸蛋,特别的漂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特别灵动。
周春兰随后也坐下,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见她只喝粥,景墨便主动塞了她一个馒头。
她赶紧推辞,微微笑道:“我要减肥,不能吃面食。”
景墨却直接放在她碗里,眼神特别的坚定。
周春兰突然笑了,她嘬了一下筷子:“哑巴大叔,你是在心疼我减肥辛苦吗?”
景墨瞬间收回目光,便不再理她。
周春兰有那么一刻却发现,眼前的男子轮阔清晰,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此刻有种病娇的帅气。
可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目光有多炙热。
景墨好像感受到了,快速用完饭后,便又躺在了床上,还侧起了身。
春兰看着他那冷漠的后背,突然摇摇头,内心暗骂自己道:“周春兰,你刚才都在想些什么呀?真是小变态,以前在娱乐圈时,什么样的帅哥没有见过?……”
边想边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午饭过后,她便背起了竹篓,望向里屋说道:“哑巴大叔,我要去后山,可能天黑才回来,你在家好好休息。”
里屋没有动静,突然从里面扔出一把弩箭,看样子是哑巴大叔亲手做的,防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