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一听,抬起那双银眸,头偏了偏。
“我想做麻辣野鸡,拿到镇上去卖,换些银子回来,明日就跟黄大伯去镇上买调料,如何?”
此话一出,她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为何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只不过是邻居关系罢了。
见她规划的如此清晰,景墨对上了她的眸光,并点了点头。
可这丫头,怎的如此在意自已的意见?
他的目光总是那样,看什么都是既冷漠又深情,周春兰赶紧收回目光,战术性咳嗽了两声,道:“那……那就这样,我先睡了。”
她赶紧躺在床上,侧着身,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内心有种突突的感觉。
以前跟男演员拍吻戏的时候,她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在只不过一个眼神,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完了,我不会对一个哑巴有意思吧?
景墨看着床上的人儿,目光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听见轻微呼噜声,他才躺下去,快速闭上了双眸。
……
次日。
天刚亮,微风带着凉意。
周春兰早早就在路口,等着黄大伯了,她是个行动派,想做的事,那是一刻都不想耽误。
“丫头起这么早,天气凉,多穿件衣服。”黄大伯边停下牛车边嘱咐道。
周春兰一健步跨到牛车上,应道:“不冷,黄大伯我们赶紧走吧。”
她都想好了,今回买好调料,帮哑巴大叔把药抓回来熬上,下午再把几只野鸡杀了做出来,明天一早就可以出摊了。
到镇上时,太阳刚刚升起,像金子一样渡在小镇上,黄灿灿的。
不过,也挡不住寒冬时的冷意。
周着兰紧了紧外衣,跳下牛车:“黄大伯,我等下在镇口等着你。”
“行,别忘了给景墨抓药。”黄大伯嘱咐道。
“知道了。”
说话间,人已经蹦蹦跳跳的走了好远。
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她想要的调料,这个朝代都有的卖,只不过是半成品。
像辣椒,花椒……这些东西都是刚摘下来的,酒楼都是整个放。
不管那么多,先买回去再说,然后又去药铺抓了药。
刚从药铺出来,就遇见了不想见的人。
她本想绕道而走,却被一道冷冷的声音给叫住了:“春兰姑娘,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来人正是十七太太,身后还跟着两个贴身的丫环。
周春兰满不情愿的止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十七太太,说道:“太太,今日又有何事叫我?我可没有得罪你呀。”
十七太太越靠越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哟……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就改头换面了,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是用什么方法?让老爷那么轻而易举的放了你?”
其实这也是她的疑问,那一次是景墨救了她。
但他是用什么办法的把她救出去的?她一无所知。
以前也问过,但他都沉默不语。
周春兰两手一摊,无所谓道:“十七太太,这个问题,我也在找答案。”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她还要赶去给哑巴大叔抓药呢?
十七太太也没有在追问,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周春兰抓完药后,就快速的在镇口等着,不一丢儿,黄大伯赶着牛车就过来。
还没到响午之时,她就回到了村里,急忙进屋给哑巴大叔准备午饭,把“贤妻良母”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灶房的动静,景墨柱着根木棍,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
还好只是一条腿受伤,要不然估计下不了床了。
周春兰转过身,微微一笑道:“饿了吧,稍等一下,饭马上就好。”
她麻利的做着饭菜,而景墨则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她还是她吗?
仅仅半个时辰,几盘小菜就好了,虽然清淡,但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饭后,周春兰杀鸡时,景墨都坐在木凳上,弯着腰帮她拨毛,清洗野鸡。
这一幕,特别的和谐。
随后景墨又帮忙烧锅,而周春兰则斩鸡,开始做她的麻辣野鸡,她早有打算,如果没有野鸡,就去镇上买家鸡代替。
一顿操作,麻辣的香味从锅里飘出,景墨低头耸了耸鼻尖,然后抬起头往锅里瞧了几眼后,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